郑聪疑神疑鬼的捡起桌上的纸包,渐渐翻开,看到内里的内容,情不自禁的轻叫起来:“雪糖,还真做出来了,公然比市道上现在的雪糖白了很多,钦舍,你是如何做的。”
“至公子就是这了。”气喘吁吁的郑聪被仆人搀扶到一边歇息,经手侯府管事先容,郑克臧点点头跟着走了出来,全部糖寮看起来占地不小,不过主修建只要两处茅舍,竹木修建的,四周通风,此中一间有碾压的榨辘,另一间有些锅碗瓢盆之类,约莫一间是榨房,一间是熬房。“至公子请看,这是最好最新的石质榨辘,能比以往的木榨辘多出两成的糖汁。”
“钦舍,钦舍,”郑克臧正在跟着吕夫子读书,点头晃脑的郑聪就不顾酒保的禁止闯了出去。“如何还在读书啊,那天说的事情二叔已包办好了,从速不赶晚,甚么时候畴昔看看。”
“好处?分红?”郑聪叫了起来。“钦舍,这可都是你二叔在掏钱呢,你还要分红,过分算计了吧?”郑克臧不做回应回身便走,郑聪跳脚了。“好了,好了,算是三岁的孩子绷倒老娘,一成,给你一成总行了吧。”
看到郑聪正在策画新的雪糖能卖多少钱,一个糖季下来又能有多少收益,郑克臧便淡淡一笑:“二叔,先别说那么多了,从速是看看你新买的糖寮吧”
“榨辘是用畜力差遣的,为此糖寮还备有几头健牛,”能在侯府里做到管事,对方也人精,以是一发明郑克臧的态度模糊有异,自是不敢在偏题。“只是本日晓得侯爷和至公子要来,牛都被赶出去吃草了。”
郑克臧蹇着眉头想了想,这约莫的确是对方的底线了,因而他点点头:“两成绩两成,不过要立字为据,并且余还要派人来做监理。”
“钦舍,你可真是二叔的福星啊,不,不,是财神爷。”郑聪已经把刚才恨不得掐死郑克臧的动机丢到爪哇国去了。“二叔,统统都听你的,不过一成利是不是太多了,你看,你不过空口白牙的,要不,半成如何样?”
“余如何敢在二叔面前信口开河,只不过,酿酒之术余可不再翻书了,这工匠甚么的还要二叔你本身去寻,对了,成了以后,二叔赏侄儿一成利就是了。”
“甚么,”郑聪当即跳了起来。“钦舍,你这是甚么意义,过河拆桥啊,”郑聪急不择言,他这河还没过呢,哪来的拆桥啊,但郑克臧不为所动,气鼓鼓的郑聪憋了半天,举起两个手指。“二成,最多两成,再多就拆伙吧。”
“钦舍,大侄子,你也太精了然。”郑聪此次没有半晌的游移。“行啊,就这么办吧。”
“第二,余还要订一批器具,归去后列出了,请二叔这边订制。”白糖出产需求对析出温度停止节制,可现在也没有体例实现控温,与其期盼教员傅在火候上的节制,不如用更便利的东西来实现这一目标,是以必须制造一批合适的器具。“第三,还要在边上再建一个豆腐作坊,做出的豆腐能够送到东都去卖,也能够给工匠加餐,但豆浆要留下来,出产冰糖时有大用。”郑聪看了看边上的管事,管事点点头表示本身已经记下了。“第四,再筹办一千斤柴炭,磨成细粉,装入纱布袋中备用,今后取来的河水也好、井水须经碳粉袋滤过后才气用。第五,余会把全部制糖的章程抄下来,二叔让这些糖工照着章程做,不准有一丝变动,不然坏了品相余可不管。最后,这糖寮的好处该如此分红呢?”
松了一口气的郑克臧这才出了书房,一回身来到郑聪吃酒的侧屋,见到郑克臧出去,早就不耐烦的郑聪丢下酒盅,忙不迭开口道:“钦舍,糖寮已经到手了,工匠也招好了,花了好大的劲,如果做不成你说的雪糖、冰糖来,该如何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