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顾明月等人不安的目光中,布包全数被翻开来,公然每一个内里都有张绢布片。
就在这时候,顾明月终究白着脸开了口:“这既然是邪祟之物,只怕碰了会引来灾害,不如一把火烧了得好。”
她眼看就要发作,却只见顾明珠望了望那处柳树下,淡淡笑了:“既然法师说在这里,那就挖出来瞧瞧,究竟是甚么邪祟之物捣蛋,扳连府里高低如许不安宁。”
顾明丽与柳氏这会子神采白的说不出话来。
顾明珠将那三张绢布片看了一遍,交给了一旁站着的顾明玉,笑笑道:“莫不是我看错了,三娘子帮着看看,这上面到底写的是甚么。”
顾明珠拈起来看了一眼,神采一冷,又道:“全数翻开来。”
这话如同一道好天雷,震得顾明月与柳氏母女愣在当场,顾老夫人也是大吃一惊,一瞬不瞬望着那几个布包,目工夫沉不定,一时让人猜不出她的心机来。
不对,她如何会没有半点惶恐?
只要顾明珠,带着婢女走在最前面,领着静真女冠朝着东府走去,没有半点游移也没有半点慌乱,眉宇间的安静没有涓滴窜改。
过了廊桥,一众女眷神采各别地往东府来,顾明月低着头陪在老夫人的软轿边,顾明玉沉着脸一言不发,柳氏与顾明丽母女跟在前面,神采倒是有些不大对劲。
若所先前是故作平静,如何能够到这时候还能不动半点神采,这不对劲,很不对劲!
只是她还没说完,东府的仆妇已经面无神采地扯开了缝着的布包,把内里的东西都倒在了漆木盘里,倒是一些希奇古怪的草药药材之物,另有一小块绢布布片儿。
她不住点头,一副不肯信赖的模样。
静真女冠这会子已经晓得事情不对了,统统都不是本来打算的模样,但是她不晓得那里错了,现在她只能照着本来打算好的说下去:“想来是有人特地埋下了这等邪祟之物,才会引得府里不安,如果贫道没有看错,这魇物内里怕是另有玄机。”
她内心乱糟糟的,面上还得半点不露,伸手接了过来,看了一眼道:“是,这是魇物。”
顾明珠叮咛仆妇:“翻开来看看。”
顾明玉咬了咬唇,低声道:“好端端的那里来的邪祟。”
把柳树边挖了个遍也没有,没有甚么邪祟之物。
沿着碧波池走了一段,在一处高大的垂杨柳下,静真女冠俄然停了下来,闭目拈了莲花指,念了一段法经,蓦地展开眼,指着那柳树下大声道:“这里阴气甚重,邪祟之物想必就在那边!”
几道目光顺着她的手望畴昔,都是一副吃惊的模样。
她目光在世人身上扫了一圈,笑容阴冷:“不管是谁主使的,都要为做下的罪孽支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