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晨站在庙门外,内心幽幽感喟:“杀一个修士世家的人就是费事,先前那两个梅山教的多洁净,这世产业中,沾亲带故,人丁繁多,那裴俊虎的叔叔伯伯不晓得有多少,听闻他阿谁做掌教的叔父,该当是会为他报仇的。”
“现在我只好先杀了他那叔父,再把金川门这一处庙门踏破……”
“如果钱道友肯网开一面,我必定倾力让白鹿门置身事外,毫不再参与到这件事中!”
钱晨打着伞来到金川门外,看着这覆盖一片山脉的禁制,便信手翻出晏师妹给他的拜帖,送入了禁制中,不久就有人探听道:“你是何人,为何持了白鹿门的拜帖来。”
“哦?”钱晨饶有兴趣的停下了手中便要刺出去的剑光,听那晏姓少女道:“金川门内有三大世家,裴、王、文三家,此中冲突重重,现在固然裴家势大,但其他两家犹然有些不平,如果钱道友你只找裴家的费事,其他两家的结丹真人一定会脱手。”
她一幅此人已经疯了的神采,让一旁的崔啖看了心中痛快非常,他大笑道:“凭甚么你们能杀上门来,我们不能杀归去?”
钱晨浅笑点点头,看向管平旋的眼中安静淡然,让此女几近说不出话来,内心只要一个动机道:“他连我也想杀……是了!他杀了裴师兄,何惧再赔上一个我?”
这时候,站在她身边的晏师妹道:“不是金掌门,而是裴掌门。”
他背上剑囊也喷出一道剑光,那剑光正而不邪,清而不杂,倒是一件端庄的飞剑,比起钱晨手中明显是旁门路数的乌金黑煞钩,还要贵重三分。
管平旋已经完整落空了方寸,只是颤声道:“你……你可知裴师兄的身份?看你丹气疏松,不过是结丹下品之辈,却敢杀金川门掌教的侄儿,掌门岂能饶你?”
“他与你赌甚么?”
说罢俄然又有些忐忑,看了钱晨一眼道:“何况钱师兄一定就怕了那金掌教!”
“而我白鹿门内几大世家更加敦睦,相互连姻,同气连枝,固然也有肮脏却都在台面之下。钱道友,我师姐与你并无‘大道之争’,若杀了她,只会逼得白鹿门站到金川门那边……若只为一时意气,却又何必呢?”
先前裴俊虎出声告饶时,管平旋已经是惶恐不定,目睹钱晨剑光一绕,还想祭起手中的匹练法器护住裴俊虎,这时候一只手按在她肩膀上道:“师姐可要想清楚,那位道友也是道心果断之辈,如果师姐再脱手,怕是也要陪着裴师兄一起了!”
钱晨以身为饵,诱开飞剑,待到剑光临头的时候,才有天罗伞显化,那浑天青气倒灌而下将本身紧紧护住,这时候他手上的龙雀环脱落,往下一套,将剑光锁住,便要收拿。
平常傍门左道的护身神通,被这剑光一斩就破,如同一张薄纸普通……
特别是那把飞钩,特别合他的胃口。
在门中几次考校,他都是飞剑一放,敌手就在数个回合以内式微。
“赌命!”钱晨亮出清鸿剑光,将裴俊虎的人头送入了禁制中。
裴俊虎暗道钱晨已经慌了手脚,仗着本身有法器护身,持续驱动剑光朝着看似已经没有法器护身的钱晨杀去。
只是这一句话的工夫,裴俊虎就被钱晨所杀。
“把我的太阴真煞堂堂正正的取回!”
钱晨情意必然,便不再有跟他废话的心机,抬手一杨,手中乌金黑煞钩化为一道盘曲剑光,迅疾非常,朝着裴俊虎一斩。
他看那乌金钩光本质驳杂暗淡,属于左道法器,自夸难以斩开本身的护身灵屏,便将大部分法力投入清鸿剑上,想要摆脱龙雀环的束缚,这时候钱晨身后俄然涌出滚滚丹气,化为亩许大的大手,向下一压,便捏住了清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