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晨情意必然,便不再有跟他废话的心机,抬手一杨,手中乌金黑煞钩化为一道盘曲剑光,迅疾非常,朝着裴俊虎一斩。
赶紧慌不迭的解释道:“前辈停止,鄙人叔父安阳子,乃是金央门掌门,亦是结丹大修士!”
这时候,站在她身边的晏师妹道:“不是金掌门,而是裴掌门。”
少顷,钟声高文,金川门内一片大乱,有人惶恐道:“裴师兄被人杀了!裴师兄被人杀了!”
只是这一句话的工夫,裴俊虎就被钱晨所杀。
“他与你赌甚么?”
“裴师兄?”那人有些惊奇不定。
钱晨站在庙门外,内心幽幽感喟:“杀一个修士世家的人就是费事,先前那两个梅山教的多洁净,这世产业中,沾亲带故,人丁繁多,那裴俊虎的叔叔伯伯不晓得有多少,听闻他阿谁做掌教的叔父,该当是会为他报仇的。”
他看那乌金钩光本质驳杂暗淡,属于左道法器,自夸难以斩开本身的护身灵屏,便将大部分法力投入清鸿剑上,想要摆脱龙雀环的束缚,这时候钱晨身后俄然涌出滚滚丹气,化为亩许大的大手,向下一压,便捏住了清鸿剑。
说罢俄然又有些忐忑,看了钱晨一眼道:“何况钱师兄一定就怕了那金掌教!”
“哦?”钱晨饶有兴趣的停下了手中便要刺出去的剑光,听那晏姓少女道:“金川门内有三大世家,裴、王、文三家,此中冲突重重,现在固然裴家势大,但其他两家犹然有些不平,如果钱道友你只找裴家的费事,其他两家的结丹真人一定会脱手。”
“而我白鹿门内几大世家更加敦睦,相互连姻,同气连枝,固然也有肮脏却都在台面之下。钱道友,我师姐与你并无‘大道之争’,若杀了她,只会逼得白鹿门站到金川门那边……若只为一时意气,却又何必呢?”
这时候,裴俊虎才真正慌了。
另有人仓猝弥补:“那人已经杀到了庙门外!”
“是吧!师兄?”崔啖转头奉迎的笑道。
钱晨目光安静一扫,便让她遍体生寒,惶然无措。
钱晨以身为饵,诱开飞剑,待到剑光临头的时候,才有天罗伞显化,那浑天青气倒灌而下将本身紧紧护住,这时候他手上的龙雀环脱落,往下一套,将剑光锁住,便要收拿。
她一幅此人已经疯了的神采,让一旁的崔啖看了心中痛快非常,他大笑道:“凭甚么你们能杀上门来,我们不能杀归去?”
他惊呼一声:“还丹真人!”
管平旋已经完整落空了方寸,只是颤声道:“你……你可知裴师兄的身份?看你丹气疏松,不过是结丹下品之辈,却敢杀金川门掌教的侄儿,掌门岂能饶你?”
裴俊虎放出剑光后,略带对劲之色,他掌中飞剑乃是金川门珍宝,乃是一件二十余层禁制的法器。可贵的是与他功法相合,名为清鸿剑。这等飞剑光色极佳,更有辟邪之能,不受邪术肮脏,配上他精修四十余年的剑术,当真是身剑合一,便有相斗结丹之威。
裴俊虎本来矜持身份,只道钱晨戋戋一个散修,获咎不起仙门,只是摆个模样,做些不平的摸样再要一些好处罢了。没曾想钱晨脱手也判定非常,有些‘道心果断’的模样,的确视他如路人普通,当即心头嘲笑:“这但是你自取死路,管师妹怪不得我了!”
钱晨闻言只是微微一笑,问道:“金川门在那里?”
钱晨打着伞来到金川门外,看着这覆盖一片山脉的禁制,便信手翻出晏师妹给他的拜帖,送入了禁制中,不久就有人探听道:“你是何人,为何持了白鹿门的拜帖来。”
他也没有甚么留手的心机,只道钱晨身上法器非常超卓,既然不知死活的对他脱手,那么就顺手杀了。今后打赏门内师弟师妹们,也有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