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胜利嘲笑道:“如何,莫非先生还解不了这妖人小术?”
“群妖邪异之气!”
甄道人游移道:“那蟆虫并非主因,公子他进门就昏倒畴昔,现在才发作,定然是有左道妖人在做法暗害,要想救治,还得先拆毁法坛!”
那城隍庙后……断头鬼、吊死鬼、食吐鬼、疾行鬼、猫鬼、狐鬼、琵琶鬼、食血鬼、蓬头鬼、大力鬼、独角鬼、灭顶鬼、穷死鬼等群鬼夜行,被一股无形大力瞬息之间摄去数十里外,拜在钱晨的法坛之下。
钱晨将七煞幡插在身后,清算出一块圆形的平坦空位,用乌金黑煞钩削平了一块大石作为桌面,拿出从三阳村顺手截取的一段桃木,削成剑形,又削了三面粗陋的令牌出来。
“五毒五妖,诸神百鬼听我号令!阴魄浊尸之气,在於形魂,神常保守。随阴尸之魄,耗动阳灵之精,丧失正气,易致於死也……六合外气化为群鬼,感受百虫……咄!”
“算起来我降的伏虫,应当也将近发作了吧!”钱晨掐指推算着时候,他选了一处没有遮挡的开阔之地,遥遥锁定着焦埠镇韦府的气机。
这时候跟着韦泰平出门的仆人打手,也有人感受不对,有人无认识的挠了挠背后,却越来越痒。
韦胜利缓缓道:“我已经派人去刺探了,下人绑了甲马去过三阳村,现在这棵大梅树还在三阳村前面好好长着呢!中间就是我家这蠢货砍下来的旧树,那下人摸过了球,还爬上去摘了一颗没成熟的梅子,现在还在牙酸!”
这时候又有两只小精怪跑了出来,倒是钱晨见过的金银孺子,它们也期盼的看着那灵丹玉屑,钱晨只得道:“你们做两个陪侍孺子……”
甄道人擦了擦头上的盗汗,道:“容我再看看……”他又去查验了一番后,对韦胜利道:“韦老爷,可否容我问一问我这徒儿本日出去的事。”
待到天气完整暗了,算定的时候将至,钱晨才展开眼睛。他左手挥手洒出一把玉屑,右手桃木剑沾上丹砂,抖落剑花,红色的丹砂在空中留下丝丝陈迹,构成一道符箓,才听钱晨喝道:“百鬼招来!”
只能强笑道:“许是把戏小道,恰好肉眼凡胎罢了。”
听到前日上门的年青道人,以本身贬斥为‘伪丹’的灵丹,化水灌溉被砍伐的梅树,瞬息之间令梅树重生,开了一树梅花,又瞬息成果……
钱晨用桃木剑在它们身上一点,牵引了一缕气机,封在第二个令牌中。
“不知先生的丹药,能不能救我儿复苏过来?”
“如果你像梅山派的那两人普通莽撞,我不就早处理你了吗?”
“现在三阳村中一颗梅子值百钱……药商收青梅以香药腌制为药梅,一枚现在已经喊出了五十两银子的高价,等送到了中原,怕是要涨到数百两不止。”
只是它身量太小,如何也不像保护法坛的神将,而像一个小小的玩偶。
回到韦家以后就俄然昏倒畴昔的韦泰平,在床上就是一口黑血喷出。保护在床前的家人惊骇万分,赶紧跑去禀报家主韦胜利。
这时候却听到啾啾一声,豆大的耳道神偷偷爬上了法坛,捡那玉屑来吃,它怯生生的看着钱晨,抱着一点玉屑很不幸的模样。钱晨无法道:“算你报信有功,与我保护法坛吧!”这时候耳道神才欢乐起来,捡起两颗玉屑,站在石台上红皮葫芦中间,举头挺胸,腆着肚子,做出一副威风凛冽的模样来。
他从龙雀环中放出碧磷五毒,令其爬到石台之上,坐落五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