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我奉求张果老前辈,清除昔年魔道遗留洛阳的魔神,诸位不欲我道门插手,不知此事如何了之?”司马承祯凝重道。
他们头顶的虚空中,一座群山如同莲花环抱的谷地,披发着清澈的光辉,仿佛一座各处都是莲花七宝的净土,顿时剧震。
一只背生蝠翼,浑身都覆盖在黑雾中的魔头攀上了法界,劈面而来的是一根粗大的金刚杵,杵上燃烧着光焰普通的佛光,一棍便敲碎碎了那魔头的脑袋,将跟着它一同冲出来的数十魔头,一同在佛光下扭曲粉碎。
“我知天师心中焦心,但越是此时,越不能乱了心志!”
四周杀人制造混乱的魔修,以鲜血怨气生魂,开端动摇魔幡,将人骨打入梵刹地基当中,将新奇的人皮铺向寺庙的琉璃瓦上。
此时恰是夜深人静之时,洛阳各处民宅当中,都有魔修冲出来,趁着白马法界崩溃,压抑神通神通,乃至修为法力的禁制消逝,大肆搏斗,他们突入一间间民宅当中,转眼间就有哀嚎各处,血流成溪。
那老衲大摇大摆,略带对劲的点头道:“倒是……如何,天师也想求一个度化,证得正果未曾?”
那几位老衲相互对视了一眼,还是天智禅师笑道:“昔年女帝所留诸魔头,早已被我佛门度化。现在乃是诸寺护法,恶根尽去,即使昔年曾为魔头,在佛门大法之下,也出不了乱子。”
方才对司马承祯冷嘲热讽的胖和尚,像是被一刀砍在了身上普通,跳了起来,收回浑然不似人声的嚎叫,他的眸子子一刹时就充满了血丝,不像是一个高僧,而像是杀红了眼睛的修罗。
司马承祯神采大变,足下遁光立起,吼怒破空,往白马封印以外冲去,他方才冲出封印,来到白马法界净土之上,昂首向洛阳了望。
“并且自女帝以来,洛阳佛门多有魔道埋伏的手笔,诸位也该当清除内部,防备魔道暗子。”
此时司马承祯发须皆张,狂怒道:“玄会,你我道佛之争,昔年变成万古魔劫的大祸。以后两家发誓,道佛同扶正道,共为天下百姓,虽有内斗,却不得是以而废正邪之辩,道魔之分。除魔令下,两家同心……如果因你之傲慢成见,害我除魔大计,我等如何赎罪?”
只见遍及洛阳,作为封印法界根底的诸多寺庙已经有一大半,燃起了炊火。一尊神魔耸峙永宁寺上,脖子上带着颗颗人头,一半是白骨佛祖,一半是新砍下,带着戒疤的秃顶。
那神魔背后,稀有十位黑衣魔修筹划着长幡,鼓荡着阴火,向着寺庙各处打出一串串白骨魔焰,将寺中小沙弥,修为微小的和尚以魔火燃烧成火球。
如同无尽通俗的暗中,朝着其上的白马法界,簇拥而去。
几位修成法身的高僧在各处古寺脱手,瞬息就打杀了数十名魔修,但很快其他的魔修和神魔就散入四周的民宅当中,裹挟凡俗百姓,一边杀人祭法,一边借着百姓反对佛门高僧的弹压。
他有些担忧的望着长安的方向,对身后的一众佛门高僧道:“明日我带救兵回长安,但李林甫,安禄山乃至旧魔道筹划近百年,长安洛阳随时能够有变,还请诸位弹压这万象神宫,防备有人偷偷破开九幽裂隙的封印。”
中间更有一名胖大的老衲不客气道:“度化之法,乃是西刚正法,由天竺传至。佛法传入雪山魔国之时,仗着此法不知度化了多少魔头,此中不乏本地魔族祭奠的元神层次的巫鬼妖魔,诸如大暗中天,狮驼岭主……戋戋几个魔道炼制的阴神魔头,能闹出甚么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