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指感喟道:“官府水牢,任由人如何都等闲进不得,昔年那祖师任朝廷刑讯妙手宰割,却也是一种惊天动地的斗法。”
“能够说,没有这两位祖师,便没有我们地痞行。”
“若想要玄真教栽个大跟头,只要在他们欲吞掉那两位祖师道途的时候才有机遇。”
“好!”张三指导头道:“那本行便倾尽尽力,助你踏入那条道途。”
“不然玄真教为何对咱祖师的门道那么清楚?”
张三指神采闪现一丝阴沉,狠狠抽了一口烟,道:“他们拿我们的祖师变了一个大戏法,耍了我们一回,眼皮底下给祖师遗骨藏在了‘天宫’内里,还年年有香火供奉。”
“以是六位祖师各自兵解,藏下道途,除了已经被玄真教夺走的金人道、阴阳路以外,尚且另有炸仙骨、掏装藏两条道途,现在只怕也已经被玄真教盯上了!”
李金鳌的眼睛眨了眨,张三指却严厉道:“起首便是六位祖师――昔年那六位祖师,都是婴儿境的第五步修士,间隔长生不死只差一线。”
感喟一声,他瞧着李金鳌的眼睛里另有光,便缓缓道:“金鳌啊!别怪我不让他们送你回家,你家里就剩下孤儿寡母,连个当家的都没有。一群娘们有甚么见地?”
“现在看来,一定不是一件功德!不然迟早也要被玄真教盯上!”
“而两位祖师之以是能压服大师兵解,便是因为其参悟出了六合至理,乃至比飞升秘法还要更进一步的‘甲子之道’。为求甲子,各位祖师才纷繁兵解,化身为第六境的‘非人’。”
“送到那边去,不过就是花点钱给你找个大夫,看两眼就给你送到坟里去。”
“敞肚佛祖师受三皇会供奉在杨柳青的药王庙中,塑了金身,藏在一尊大肚弥勒佛像内。那佛像的肚子是能翻开的,翻开便能瞥见祖师的五脏六腑,乃是三皇会的人偷偷给学徒讲授用的!”
张三指将这些奥妙交代完,悄悄的盯着李金鳌,却见他微微张口,喉咙中收回“嗬嗬”的声音。
很久,屋内里只见一明一暗的厨子,才听他答复道:“弟子,自是要奋力一搏!”
乌鸦沿着水路来到杨柳青镇,看着四下里各方古刹升起的渺渺香火,她端倪微沉,伸手按住了身后背包里的一件东西,继而道:“走,教主发函请了西洋人来药王庙里会商东西方医术,让我们请三皇会也一同插手!”
张三指一屁股坐在了李金鳌的身边,见他半睁着眼,浑身瘦的已经没了人形,身上都是焦黑的陈迹,没一块好肉。
“一些东西,得我们口口相传下去。”
“而这六位大修士,也就是我们行里的六位祖师,倒是被头一名祖师佩服以后,才连合起来的。”
是以三皇会在以弥勒金身内藏尸身供奉的时候,不忘在金身的肚子上留出了一个洞,以便察看临摹五脏真形的奥妙。
“剩下沉河尸祖师太邪,我们不敢拜,也捞不上来,现在还在三岔河口里沉着,弹压九河龙蛇!”
张三指回到锅伙下处,大地痞们都有家有业,各个都买了大宅子,便是不想惹眼的,也都偷偷在乡间起了大宅子。
张三指抽了一口旱烟,低声道:“今个的比试,我们又输了!大金人和半截人两位祖师,都被玄真教给夺了道去……”
“如果就连沉河尸祖师的道途都禁止不了这些人,就只要提进步行‘飞升’秘仪,抖擞最后一搏了!”
“‘非人’而得长生。但欲入圣境,却要非人而得人!”
“这是你几辈子都求不来的机遇,一旦抓住,便可成仙成神,飞升一跃第七境……”
“此番先看看,他们要吃敬酒还是罚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