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长然的确都不想看他,气不打一处来,本身尽力数月好不轻易将他的形象挽回,经不住一日折腾就被打回本相,公然是近墨者黑,学好不易,跟肮脏的齐进齐头并进倒是眨眼就能做到啊!
“呵呵,好吧,实在我是来还钱的,”洛长宁乐道:“我有银子花了,喏,你布施我的一分不差都在这儿了,”说着从怀里取出个鼓鼓囊囊的荷包放在桌上,情深义重道:“四姐雪中送炭的大恩大德小五没齿难忘,今后你有任何难处,小五必然拔刀互助。”
“……”
“我赚的,”洛长宁嘻嘻一笑,“我帮师父打动手,他给我的人为。”
她吐了吐舌头,嘟嘟囔囔,洛长然只听到一句师父不好好教我甚么的,正欲细问,她俄然昂首,“奶奶寿辰快到了,姐夫也会去吗?”
“方才还在呢,这会不晓得去哪了。”
洛长然离得远远地,小声叫了下他,他微微动了动,倒是没有展开眼。正欲提大声音再叫一声,俄然瞥见他遍及疤痕的后背,心中刹时柔嫩下来。
落日西下,胭脂红的玉盘斜斜挂在西边树梢上,映照进水池水面,金光腾跃明灭,仿佛一颗颗眨动的小眼睛,天涯飘着几朵云彩,好像敞亮斑斓的彩缎,为湛蓝广漠的天空披上精彩新衣。
余光瞄到陆陌寒眼里噙了笑意,眼神飘忽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