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刚才还在暗赞天权星位上道人修为,现在听出倒是甄志丙,内心天然欢乐。只是这欢乐不过一阵,场下却已是变数陡生。
李莫愁不再它想,当下心念必然,长剑出鞘,直接一招,取人胸口,恰是玉女素心剑中“浪迹天涯”。
李莫愁倒是不清楚当下环境,正要相问为何全真和丐帮会如此相斗,却不料前面人已经搀了甄志丙过来,只听甄志丙道:“李女人,切不成让他们走脱了,他们不是丐帮中人。”
李莫愁听得此话,倒也起了一分佩服。两人还在说,这边也有人开了口。开口之人不是别人,倒是赵志敬。只听那赵志敬说道:“你们蒙前人,潜入我中原武林,盗取我宋国军防图,岂能说走便走。”
李莫愁忽的想起当时和小杨过的商定,便提出告别。徒弟只道毕竟留她不住,亦未几做勉强,只是孙婆婆甚是不舍,硬要她再住几日。李莫愁再住几日,终要下山,此番孙婆婆也不好再留,只能任由李莫愁拜别。
李莫愁一顿,甄志丙却似回转了神,忽的说道:“李女人,快助我师弟们,不要让那人走脱了。”
待的次日,师徒再见。
李莫愁这边观得出色,场内却也斗得淋漓。被围之人亦是妙手,虽不能破阵而出,却也足以自保。李莫愁再看一阵,步地奇妙竟也瞧得大抵,心想:“七人虽共同无间,但功力终有差异,若被围之人修为充足,只要再拖上半晌,便能寻出马脚。”只是看那被围之人,单打独斗应是高出剑阵肆意一人很多,但也终因有力破阵,而堕入困局。如此下去,时候一长,必将落败。而余人尽数相斗,全真门人甚是人多,旁人想要救济亦是无果。
这一日,又到樊川。樊川作为终南山下交通要道,甚是热烈。李莫愁数次来往,亦会做些逗留。只是本日分歧往昔,樊川街上竟是人影不至,模糊闻得刀剑之声。
本来暮气沉沉的古墓,自此有了一些小小的兴趣。
赵志敬一说完,这边重伤的李志常等人亦做了弥补。李莫愁这才明白,面前这些人,并非丐帮弟子,而是乔装打扮的蒙古军人。她虽不体贴国事军略,但也晓得世人这番死斗,必为首要之物,当下便是启了口,“兵戈便是兵戈,你们潜行盗窃,好不要脸。”
李莫愁不及问,就听到劈面刚才两人也是一番庇护之声。只听得那破阵之人问道:“霍都,你的伤如何?”
“不好!”李莫愁高处看得明白,这一掌如果打上,赵志敬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当即脚下一点,纵身前去救济。
这一番攻守只在半晌之间,两边世人不约而同集合,围在自家身边。
李莫愁凝神望去,倒是好生奇特。场内多人围斗,一方尽皆淡黄道袍,个个长剑灵动,倒是全真门人。而另一边亦有多人,身披褴褛,武功不俗,似是丐帮弟子,却又使得奇门怪状之招。李莫愁暗道:“这全真教和丐帮都是当今中原武林的正统之道,各赋盛名,本日却在此相斗,莫非外界所传尽乃浮名,实则亦是沽名钓誉之徒。”
李莫愁听得清楚,才晓得那持铁扇袭她胸口之人名唤霍都,内心不由一阵讨厌。只听霍都回话道:“不碍事,大师兄,只是一点皮外伤。那美人剑术虽精,却不及她人长得美。”李莫愁听出话中轻浮,又是一股心气。却不料那大师兄喝道:“练武之人,尚需守德。你刚才那般伎俩,甚是失了礼数。若不是你手上戴了精钢护腕,你这只手早就废了。”
李莫愁跪不起家,只是点点头,而后便道:“徒弟常言人间男儿皆薄幸,莫愁虽受情伤,却非男儿薄幸之故。莫愁不会因一事而弃平和,此番下山,莫愁在山下见到了很多人,有报酬情所困,有人求权求财,有报酬名为利,也有报酬国为民。这两年,莫愁晓得了这世上不但要男女之事,另有许很多多莫愁能够做的事情。”李莫愁顿了顿,再道:“徒弟,莫愁此次返来,只是想见你一面。若能获得你的谅解,还是认我是古墓门人,那是最好。即便不能,莫愁亦心对劲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