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慈嘴里虽是这般说,但还是每天织布拿去城里换钱,仿佛老是那般独立,这统统看在李莫愁眼里,更是多了一份尊敬。因而李莫愁每天除了练武,就是帮着穆念慈带带孩子。一来本身除了练武甚会无聊,二来带着杨过也好让穆念慈少用心一些。偶然候兴趣来了,又或是气候不错,就会带着杨过远远近近的去玩。
“嗯,姨娘不哄人,姨娘说话算数。”李莫愁一乐,一把将杨过驼上背,只道:“过儿抓紧了,姨娘要带过儿飞咯!”
小杨过现在不知是困顿还是睡意未醒,也未曾多说,只是点头。待到李莫愁整好床铺,就乖乖听话上了床。时价初夏,已有蚊蝇,李莫愁在床边熏了驱虫草,再将薄毯为他盖上,马上转出了内屋。
“那过儿就永久不长大,永久都听姨娘的话。”小杨过嘴巴极甜,一边说着好话,一边还打着本身的小算盘,只道:“姨娘,明天带过儿去钓大虾好不好?”
小杨过自是高兴的不得了,一双小手紧紧揪住李莫愁的脖子,恐怕本身被遗落在了路上。嘴上还喊得甚是高兴讨喜,“仙女飞咯,过儿也会飞咯,过儿要和姨娘一起飞咯。”
穆念慈本来未曾这般出门兼工,只是现在李莫愁在,倒是敢走。李莫愁自是满口应下,同时关照穆念慈一番,也就不予多问。
回得家中,天气已是不早。
时下兵荒马乱,荒地空房尤多。杨家四周甚有荒地,穆念慈考虑到李莫愁现在同住,自是请了泥水匠,在隔壁又起了几间屋子。更是围了大大的一个院子,说甚么好让李莫愁在家门口练功,想得自是殷勤。只是两家的院子中间却没有起墙,如此一来,倒成了一门两户的大师庭。
“过儿,醒了,我们回家了。”李莫愁拍拍杨过的小脸,将其唤醒,随即一手提了竹篓,一手牵了人,就往回走。
穆念慈口中的村庄,实在也不是正规的村庄,不过是战乱年代百姓自发聚居而成。分歧于长兴城内的住民,村庄里更多的是流落到此安家的外来者。村民之间的干系都是颇熟,相互之间也挺关照。
这一日,李莫愁还是如平常那般,夙起在自家院子里练拳脚。只见同村几位妇人前来,倒是要找穆念慈。
李莫愁唤醒杨过,再将他一番洗濯,直把一身炭火黑烟断根了去,而后便道:“过儿,今晚娘亲不回家来,你就睡在姨娘这里吧。姨娘帮你铺好床,你先去睡吧。”
“嗯,那我们归去吧。”李莫愁当下熄了火堆,收了竹篓钓竿,牵着杨过就往回赶。只是没走多远,杨过就喊累走不动。李莫愁亦是笑笑,然后就把人轻松负于背上,只柔声说道:“过儿如果累了,就在姨娘背上先睡一觉吧。”
一时候,山林间笑声不竭,闹意不断。一番疯闹下来,各自脸上竟都是黑黑的炭火指痕。
小杨过自小无父,穆念慈又避而不提,再加上糊口困苦,管束甚严,孩童本性亦是被强行压抑。现在多了李莫愁这般如母如伴,自是本性萌动,再无收敛。再则李莫愁武功高强,只要小杨过喜好,自是驼着他在林间高枝上飞来飞去,甚似癫狂。
李莫愁自是不会介怀,倒是放心住了下来。还将随身钱物,都一并交予了穆念慈。穆念慈自是不肯接,但李莫愁却有本身的来由。“姐姐,现在你是一家之长,我又不长于打理,以是钱物还是你来安排比较好。”穆念慈听后,也只是笑笑,然后就把钱收了下来。
待得穆念慈一走,小杨过就将小脑袋探出门来,脸上尽是忧色。李莫愁瞧得清楚,心中暗道:“好你个小家伙,竟是盼着娘亲不在,好玩个疯。”随即便道:“过儿,娘亲不在,你可要听姨娘的话了,如果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