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女道:“师姐,这御蜂之术实在不难。法门易学,旦只把握了诀窍,今后便可自行练习。你瞧,这些玉峰,有一半是老顽童养的呢。”李莫愁不说话,小龙女又道:“师姐,归正你们闲来无事,便在我这里住个一年半载,又有甚么不成?”
一家人进了小龙女所住右边茅舍,小龙女奉上清茶,老顽童却自玩闹,往她悬在屋中的白绸上睡去。不觉身形方才粘上,便自“噗通”一声,摔了下来。世人一时惊诧,小龙女已然笑道:“老顽童,你好笨,学了十几年都学不会。哈哈,我早早说过,你心不静,是学不会这门工夫的。”
小龙女一怔,尚不及答他,李莫愁已经断他动机。李莫愁道:“别混闹!这御蜂之术,但是本门秘技,只传掌门人。”杨绝脸有失落。小龙女见他模糊难过,又风俗性抚了抚他头发,和顺道:“实在也一定只传掌门人,绝儿如果至心想学,我能够教你。”
“但是,师妹……”李莫愁欲言,小龙女已经抓了杨绝手臂,唤道:“绝儿,不睬你娘,我们去那边,我教你。”话音落时,两条身影已经远去。
四人走进山谷,又转了几个弯,劈面两边山壁夹峙,三株大松树冲天而起,挡在山壁之间,成为两道天然的流派。耳听得嗡嗡之声不断,无数玉蜂在松树间穿进穿出,细看之下,仿佛步地。
杨绝站的稍远,倒是悄悄看着蜂巢入迷。李莫愁和小龙女远远瞧了世人一会,也不管比武两人,便自先向瑛姑问候,又到杨绝身边。李莫愁道:“绝儿,看甚么这么入迷?”杨绝转头道:“娘,我在看这些玉峰。”又对小龙女道:“龙姨,这些玉峰真的猎奇异。”一句才落,似心血来潮,问道:“龙姨,你能教我养玉峰么?”
周伯通先是一愣,而后哈哈大笑,奔近迎上,口中不住叫着:“哎呦呦,杨老弟,我们但是很多年不见啦。哟哟,都娶了老婆生了儿子啦。”口中说话,手掌倒是化了爪,来探杨过武功。
“大龙女!”老顽童忽的实足对劲,又立马认定不改,连呼道:“对!对!就是大龙女!”
李莫愁轻叹口气,又摇了点头,倒是转回身去,陪瑛姑浇花摘果。
诚如小龙女说言,周伯通几近每天缠着杨过,同他比武论技,好不欢愉。李莫愁伴着瑛姑,浇花种菜,剪树灌田,又不时言说些九宫八卦,亦是欣然。
杨绝先是瞧了瞧李莫愁,又转眼对上小龙女,低声道:“龙姨,我不过一时猎奇罢了,不学啦。”小龙女倒是悄悄一笑,点了一下他鼻尖,“绝儿,你扯谎啦。”又转对李莫愁道:“师姐,你别怕他贪多,这御蜂之术实在不算武功,学一学有胜于无。”
李莫愁欣喜道:“师妹,你们好会纳福,竟选了如此奇妙的地点。”杨绝道:“娘,这处有甚么奇特么?”李莫愁道:“此处山谷向南,高山挡住了北风,想来地下又有硫磺、煤炭等类矿藏,地气特暖,因之即便入冬,百花犹未全败。”杨绝道:“娘,你如何甚么都晓得?”李莫愁笑笑不答,小龙女却说:“师姐向来都是这般聪明。”
周伯通这一抓是向左方抓去,似要探他背后木剑。杨过右肩略缩,脑袋反而向左稍偏,周伯通顿时一抓落空。他五指箕张,停在杨过颈侧,微微一怔,不由仰天大笑,说道:“杨兄弟,好工夫,好工夫!只怕已经赛过老顽童年青之时。”
杨绝顷刻转喜,惊叫道:“真的?”尚不及拜谢小龙女,李莫愁却又打断道:“不可!且非论师门端方不能等闲变动。便是能够,你又如何能学?你可晓得,你龙姨当年所学,心无旁骛之下也花了很多年代。”又提示道:“我们在人家处做客,哪来这么多余暇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