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不语,李莫愁重新靠倒,只顾自说:“过儿,我师妹固然也和你有了伉俪之实,但毕竟是小孩子心性。我虽心中顾恤她,却也晓得她并非你的良配……”杨过听到“伉俪之实”,顿时心中惊诧,打断问道:“你说甚么?甚么伉俪之实?”李莫愁一愣一抬眼,却又埋首笑道:“看来你还是是个傻小子,胡涂蛋。算了,不说她了,她的事情我今后天然会去措置。”
杨过闻之大惊,想不到李莫愁竟是如此心机。此时无语以对,只好双臂都来环住她,不住轻喊:“姨娘,姨娘。”
杨过一惊,急问:“为甚么不能?”李莫愁道:“我们成全了本身,却让别人如何?”杨过又问:“甚么别人?”李莫愁缓缓脱出身来,渐渐沉重道:“师妹对你有情,现在下落不明,我不成能任她飘零。更何况,人立于世,所为何求?”
杨过聪明之人,当下明瞭大义,自是心中有愧,黯然道:“姨娘,我错了。”李莫愁道:“你也没错。只是诸事当前,我们不能苟活于世。”忽的,神情一震,似是下了某个决定,正色道:“过儿,从今今后,我也不再拘泥这些□□纠葛了。你我心中既有相互,那便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日子吧。”杨过闻之大喜道:“真的?姨娘,那我们再也不分开啦。”李莫愁笑道:“嗯。不过你要承诺我,不管人前人后,你都须敬我重我,再不成失了分寸,对我做出无礼之事。待有朝一日,天下靖平,我定许你承诺,同回绝谷避世,当时候,我定然嫁你为妻!过儿,你能应下么?”
杨过心中总归惭愧,此时轻声问道:“姨娘,我对你做下了那等错事,你此后要如何办?”
李莫愁也不答他,只是微微一笑,又伏首缓道:“我晓得你天然不会怕,不然,你又哪来这么大胆量,没法无天喜好上我。”忽又转了调,叹道:“但是过儿,我怕啊。我怕你被人看不起,怕你被人唾骂,怕你受尽这世人的冷眼。我之前承诺过穆姐姐,要将你培养成才,做一个顶天登时的好男儿。”
杨过将人一紧,正色道:“你不能嫁我,我不能娶你,那又如何?我总能够一向跟着你的。”发觉李莫愁并不驳斥,又轻柔道:“姨娘,我们即使姨侄名分,但相互相亲相爱,只要不逾人伦,在一起又有何不成?你我心照不宣,至心喜好对方,又何必必然要分开呢?你既然想着毕生不嫁,那我便毕生不娶,只求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杨过急道:“我不怕,我不怕的。只要和你在一起,别人说甚么我都不怕。我不管你当我甚么人,我只晓得我从小就喜好你。姨娘,我们回绝谷去,好不好?我敬你爱你,我们一辈子都不要再理内里的事情,一辈子开高兴心,好不好?”
李莫愁任他又抱又喊,直到他停歇,才又启口:“过儿,你说得也不错。我们重回绝谷,与世隔断,再不睬世俗伦理。我嫁给你做老婆,一辈子都不出来,开高兴心,天然是最好的事情。”杨过一听李莫愁此言,心中甚是冲动,只是喜念才起,便又听李莫愁悠悠说道:“但是过儿,我们真能如许做么?”
李莫愁被他看得心慌,当下也知相互情意,不再多说,尽管将头低了下去。杨过见她描述凄苦,便也收敛肝火,重新坐下揽住她,款款密意,好生说道:“你不能嫁我,我天然懂的,但是你不该这般推走我。你晓得我心中只要你一小我,即便寻了别个女子,你觉得我会真的高兴欢愉吗?”
李莫愁心中冲突万分,倒是吃紧劝道:“过儿,你晓得你在说甚么吗?”双手相抗,天然要将杨过推开,但又怕发力伤他,天然力道不敷。杨过将人压住,只喊道:“我不晓得,我不要晓得,我也不想晓得!”竟是伸手强行去扯李莫愁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