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顺一听壁虎的叫声,神采“刷”一下就白了,颤着声音问我:“黄、黄河,你、你诚恳跟我说,这、这到底是个啥?”
壁虎是没牙的,就算咬也咬不了多疼,小时候不懂事儿,祸害壁虎的时候没少被咬,那大嘴一张,直接能咬住你的小拇指头,不疼,就是有点儿吓人。
眼看着黑壁虎就要窜到门口的时候,强顺一个猛扑,把黑壁虎摁在了手底下,我赶快号召了他一声,“你摁着别动,我去找东西。”
我也看着他,眨巴了两下眼睛,我上哪儿晓得咋没了,忙问:“你啥时候发明我身上不冒光了?”
强顺把眼睛挪到了陈辉身上,给陈辉身上打量了好几遍,最后一脸正色的对我说道:“他身底下在冒黑气,后背上会不会有啥东西呀?”
我没表情揣摩那黑影到底是谁,眼下最要紧的是陈辉,三魂七魄错位这个,说白了,人醒来今后就会变成傻子或者痴人,不过,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陈辉咋就会弄成如许儿呢?
两小我一拥而上,跪在地上左扑右摁。强顺倒不是真怯懦,他只是从小给那些脏东西吓怕了,但是对于植物这个,他是一点都不怕,我们俩小时候没少抓一些小东西祸害着玩儿,比如,知了、蚂蚱、青蛙、屎壳郎等等吧,此中也包含壁虎。
衣裳固然穿的掉队陈旧,但是很松散,一呢,他跟我奶奶一样,都打旧社会过来的人,思惟比较保守;二呢,人家是修行之人,最根基的礼节也是修行的一部分,就算再热的天,衣裳起码也是里外两件套儿,固然破,穿的倒是规端方矩的,不像一些俗人,天一热就把衣裳扣子解开了,敞胸露怀的,再热点儿,干脆把上衣脱下来,光着膀子招摇过市。
不过,我刚把壁虎攥手里,壁虎竟然“呱呱”叫了起来,声音又尖又细,这大半夜的听上去分外瘆得慌。
强顺也看清楚了,顿时叫道:“就是它冒的黑气!”
我这时候当然不晓得,还觉得本身还是万道金光、百邪不侵呢,拎着红蛇吸引青蛇的时候,实在冒了很大的风险。
强顺说道:“你身上的万道金光咋不见咧。”
强顺抽了几口烟今后,凑到我跟前看看我手里的烟,又看看他本技艺里的烟,问道:“黄河,咱俩的烟咋不一样嘞,你的咋是好烟,我的咋是赖烟嘞?”
强顺抓着壁虎没焦急给我,问道:“黄河,这壁虎咋是玄色的嘞?”
我朝他这马褂上一看,就见红色马褂上部,也就是肩胛骨中间位置那里,趴着一只黑乎乎的东西,拿起蜡烛细心一瞧,是一只通身乌黑的大壁虎,蜡烛光一照,壁虎身上都反光,黑亮黑亮的。
就见这后背上……咋啥都没有呢?我顿时扭头瞪了强顺一眼,这熊孩子不会在耍我吧?这都啥节骨眼儿了还开打趣呢!
我很安静的看了他一眼,“你说是啥,壁虎呗。”
强顺闻言,五根手指头抓着空中,渐渐收拢,这都是小时候逮蚂蚱抓蛐蛐练出来的,最后五指猛地一攥,把壁虎抓在了手心。
我端着香炉回到了强顺跟前,香炉放到强顺手边,交代他,“你慢着点儿,把这东西从地上抓起来给我。”
我当时不晓得,四年后回到家里,奶奶奉告我,我接管完传承那天,身上的阳气就弱了下来,也就是我跟着陈辉离家那天,奶奶给我手上弄的阿谁,奶奶看着我还“咦”了一声,就是因为我接管完传承,身上的阳气才弱了。奶奶说,老天爷待人是最公允的,你有一得,就必有一失,我获得了我们家的传承,就落空了一部分阳气。
“看啥呀?”强顺问道。
强顺撇了撇嘴,说道:“啥叫看看总比不看强,眼睛没长你身上,开阴阳眼开阴阳眼,你说的怪轻松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