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笔咒,”老道用羊毫沾了沾砚里的朱砂,又念,“天圆处所,律令九章,我今下笔,万鬼伏藏!”
“就和拿筷子差未几,”老道拿起羊毫给我树模了一下,然后递给我,又说,“要不是为了都雅,其合用手指画也一样,但如果想把这门技术当生存,那还是要练练羊毫的。”
“请神咒?”我略一考虑,问老道,“这个世上真的有神吗?”
说完老道就回身进了不远处的卫生间,听声音是去打水了,毕竟客堂里还蒙着一层白面,扫是扫不洁净的,还是得擦擦。
说完,老道铺好一张黄表纸,沉声说,“你是第一次画符,要服膺三点。1、每年有四天不成行符箓之术,农历三月初9、六月初2、玄月初6、十仲春初二,违其道者必遭其害;2、不能以符破符,行此为者必遭天劫;3、不成以命催符,违逆天道者灭族八百年。”
不得不承认,固然楚夏的来源很诡异,但他至今并没有害过我,乃至还帮过我,就连当初在芦苇地里他冒充良子哥的时候也只是警告我阔别那条河道,某种程度上来看,这能够看作是一种忠告或提示。
老道见我瞅着他不说话,便立即解释说,“我是说……你没脱手吧?那风水先生一把年纪了,你如果把人打碎了,我可没钱赔。”
我劝老道,“她心性还小,不就是洒了一屋子面粉吗?最后又不是你清算的,我累个臭死都没说甚么,你老黑着个脸干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