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肇本就是个脾气古怪之人,本就见不得人这般造作,目睹秦浩心中窝火,心中不免大快,笑道:“就许你天剑宗做得,旁人就说不得么?你这小辈年纪悄悄,却学了风陵越那番虚假造作的做派,当真不愧天剑宗首坐弟子,这师家声气倒是学得涓滴不差。”
且说见那宋肇一掌拍来,秦浩眉头一皱,心中暗这老者夫好生不晓事,即使是弟子们少不更事多有冲犯,可本身堂堂天剑宗宗主门下首坐弟子亲身赶来赔罪,那也是给足了面子,便是有再大的过节也当让步一二,此人却还如此胡搅蛮缠。
贰心中固然惊奇,却也不失了江湖大宗的好处,安闲不迫地拱手笑道:“老先生好生薄弱的内力,可否留下尊名?”
反观宋肇却更是狼狈,只见他整小我都在空中横飞了出去,砰的一声落在地上,那柄铁杖脱手而出。宋肇性子倔,在地上打了个滚便要顺势起家,俄然神采一白,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来。27
秦浩本筹算出掌去接,还未脱手只听得风中一声虎啸,浑身如落冰窖普通,神采顿时一遍,心知此招短长。他多年受风陵越亲传,临到危急之时自有一身应对的本领,左手一抖,长剑回声出鞘。那剑身寒光闪动,杀气逼人,一看便不是凡品。
只听得一声铁器交响如雷,震得世人耳朵嗡嗡作响。两人比武处火光一闪,秦浩脸上再无安闲之色,只见脚步不稳,连退了数步,终究将长剑往地上一插稳住身形,脸上胀得通红。
说时迟,当时快。秦浩神采凝重,口中一声长喝,手里缓慢的捏了一个剑诀,那长剑“锵”地收回一声低吟,剑尖迸收回一丝剑气来。电光火石之间,宋肇铁杖先到,秦浩面不改色,挺剑就刺。
语毕,秦浩纵身一跃,半空当中提起一掌直取宋肇胸口,贰心中愤怒,脱手不免重了几分。宋肇见秦浩这一掌来势极快,掌还未到,掌风便拂得鬓发扬起,心中不敢粗心。只见他口中一喝,双手持杖,身子跃在半空用力一拧,铁杖横扫而过,直击秦浩掌心。
秦浩脑中略微思考,近些年却的确是没有传闻过有叫宋肇的武林妙手的,只是三十年前仿佛是有那么一名江湖散人,脾气古怪,行侠仗义,多年来获咎了很多仇家。只是那人厥后被仇家所害,今后便再无消息,人道是早已身亡了,莫非是面前此人不成?只是这么一名江湖人物,怎得又和林南这小子扯上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