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伏终究咬牙道:“你莫非就不问问我此去要做些甚么?”
如此转圜救场,秦贺扬倒是松了一口气,但他一点儿也不感激秦亦清,这类仿佛投机普通的救场,秦亦清没少干过,永久要等别人蠢了,他才会聪明的站出来。
叶代依看向了身边的叶风瑾,叶风瑾道:“当日神将曾有言,妄自负大,祸心险恶,残害同道,便是诛杀之罪。”
叶风瑾还等了一会儿,见秦贺扬没有要收回发问的意义,刚要说话,只听秦亦清冷哼一声开口了,“现在尚不能定论我东都长公子乃是神界所杀,何故究查做了甚么事?恐怕此事要从长计议,就不知孤竹言之凿凿乃是神界降罚,可有证据?”
“明白明白。”凤起说着,还大大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泪眼婆娑道:“一起顺风。”
可题目是,走归走,竟也不留下点儿吃的?就算吃的不留,有没有人考虑过,她还在这呢,没有孤竹的门令,她连大门都出不去,那岂不是得活活饿死在孤竹?
“不会。”
苏伏微微一愣,俄然意味不明的笑了,“看来你我还真是情意相通,若说一句善解人意,这三界仿佛非你莫属了。”
并且,叶重琅的院子也空着,内里没有弟子扼守,房间里也空无一人,她又回了趟书楼,走来走去的,仍旧半小我影也没瞧见。
无法之下,秦亦清只好临时放下这类讨不到好的纠&缠,转而又道:“此事东都天然要去查证,不过,另有一事,我们此来,也是本着仙盟治下之职,恰逢魔将劫杀,此中有一女子。魔界七魔将当中,独一两名女子,凤起,夙凝,这两名魔将皆在孤竹地界,一人骸骨埋于鸠魔山底,一人被封印南湘湖。而参与劫杀的女子,手执金绡扇,清楚就是魔将夙凝,敢问叶宗主,现在魔将连续逃出封印,浔阳与扶风都曾力战禁止,为何恰好孤竹境内夙凝逃离封印,竟是这般悄无声气,如此大事,孤竹为何未曾上报?”
“自此就存亡不见了?”
可贵有被人拆穿心机的时候,凤起悄悄笑了一下,“那就劳烦你善待殊俨,勾磐崖,不见不散。”
凤起在后喊道:“对了,你饿不饿啊?吃完饭再走啊?”
“那倒一定。”苏伏微微挑眉,稍稍偏了偏头,“灵武勾磐崖,我等你来找我。”
岂有此理啊,就算叶代依不管她,叶重琅呢?
当然,没有孤竹弟子直接说出来,上有家主和两位公子,谁也不能那般的没教养。
凤起眨了眨眼,伸脱手来拍了拍苏伏的肩膀,“那就罢休去做吧妖尊大人,我等你的好动静。”
秦贺扬只指派了一个东京都生上前检察,很快就得出告终论,死因并无蹊跷,一击毙命,且是长&枪所杀。
如果当真是神界所为,东都有甚么公道可讨呢?
孤竹这一方没紧接着答复,可那一个个知情者的神采,并非是难以开口,也不是避而不谈,而是用一种很奇特很莫名的眼神看着他,那仿佛是在说……你真的不晓得秦桡干了些甚么或者会干甚么吗?你当真要我们说出来吗?你肯定等我们说出来,你东都还能发兵问罪么?等我们说出来,你们不就成了来报歉的了么?
凤起也偏了偏头,“我为甚么要去找你?”
“等等……”秦贺扬目睹孤竹竟要结束了,这时候才赶快开口道:“叶宗主莫急,鄙人方才见兄长尸首,不免心中有些悲哀,敢问叶宗主,若当真是神界诛杀我东都长公子,究竟是何罪名?”
叶风瑾微微点头道:“神界此举也未在孤竹料想当中,当时慌乱,神界也并未留下证据。若东都质疑此事,思疑是别人之手,要如何查证,孤竹定当大力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