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叶重琅清俊静雅的脸上并无羞怒之色,一板一眼沉声道:“诸位,苏家遭遇灾害,稍后在宅中正屋设灵堂,我二人已定下婚约,凡是驾临苏宅记念者,叶某有薄礼相赠。”
叶晨阳深深看了他一眼,“你说呢?”
凤起一起竖耳朵听着直想笑,谁说修仙问道要修孺子功的?那修仙界大大小小百余世家的本家弟子,都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叶重琅终究把凤起带走了,叶存曦等人略退后一步,恭敬施礼齐声道:“恭送胥老虎,望胥老虎一起安然,早日返来!”
乃至于来记念的人接了符纸,一回身迈入灵堂,脸上的笑意底子掰不返来,那一脸笑得明丽又尽力想把嘴角往下撇的扭曲,面对凤起道一声,请节哀。
“昨夜。”
凤起一愣也不哭了,这谁啊?哭得跟死了亲爹似的,并且,听听哭的这词,没读过书啊?
“阿谁……你谁啊?”
俄然,跟在她身后的叶重琅,脚步停了,一回身,看向前面群情纷繁的街坊百姓。
可题目是……双刃剑啊,她现在恶心透了叶重琅,今后再进孤竹总会有所不便,但如果不恶心他……
“可喜可贺!祝二位白头偕老!子孙合座!”
“恭喜恭喜!大喜大喜啊!叶公子与苏女人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一干街坊邻居恭喜了一遍又一遍,把叶重琅夸奖了个重新到脚,把凤起恋慕了个从里到外,溢美之词不断于耳,上天上天只此一双,凤起俄然感觉,时隔二十多年,凡人百姓的文学成就大有进步啊。
凤起被迫披麻带孝,跪坐在蒲团上,一边烧纸钱,一边哭得哀思欲绝。
而凤起也转过身,看着叶重琅的背影微微挑了挑眉,骚年,与人丁舌之争但是违背孤竹家训的,遭人非议也是不成以恼羞成怒的,清者自清嘛,你如果忍不住了,我就拿个小本本记下来,等有一天再回孤竹……叶代依必然先打你。
可题目不是这个,而是……这画风不对啊,太不对了啊。
“家训有言,不得在人背后妄议是非。”
“那就多谢胥老虎,给胥老虎添费事了。”
叶存曦本筹算要帮手的,可一听这话才想起,逃逸的鬼王才是紧急之事,更何况,胥老虎命令,他们怎能不从?
但是,叶重琅微微点头,道了句,“应当的。”
“唉?我可传闻了啊,这苏家小女儿实在是被仙门给赶出来的,传闻她在仙门行动不检点,不守妇道,勾三搭四的到处矫饰风骚,把人家好几个弟子的孺子身都破了。孺子身你们懂吧?打怪捉妖靠的就是一身阳气不泄,这一来,人家仙门但是丧失惨痛了。”
“这个真有能够!神仙也是人嘛,不过……她如果被仙门赶出来了,那她身后又是谁啊?好俊啊,看着就是仙门的啊。”
哭着哭着,凤起就哭出声了,“丧尽天良啊!丧芥蒂狂啊!逼良为娼啊!人面兽心啊!天理难容啊!……”
仙门的符纸天然有驱邪避凶的灵气,平凡人家想求得一张,去一趟仙门三跪九叩也一定求获得,现在只要来走一遭就能获得一张,这便宜可真是赚大了!
凤起暗笑,本是同门师兄弟,这已经分出远远亲疏了,叶重琅还没感受么?
“我就是想不明白才问你,按理说……”
可叶重琅恰好奉告了街坊邻居,还聘请人前来记念,这么大张旗鼓的一番,凤起若对付了事不免有自投坎阱的怀疑,那就必须把戏做全套。
…………
灵堂很快安插好了,挂好了白幔,供上了十几块牌位,燃起了安眠香,幸亏尸身十足不见了,多少省了敛尸的烦恼。
“苏女人能嫁入仙门,那但是实足的福分啊!叶公子丰神超脱,一表人才,他日必然大有所为,班配,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