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凤起疼得眼泪顿时冒了出来,泪眼婆娑看向叶重琅,掐人把柄,君子所为,嗯?
所谓尸诅,就是走尸的怨念。被走尸抓过,不利的话就会被烙下尸诅,要想活命,就得化解走尸留下的谩骂,和怨气宿身异曲同工。
蓝思敬越笑越难堪,颇显有点儿无地自容,“浔阳这些年来多受各家照顾,仅叶宗主一年就得来回浔阳三五趟,我们实在没有脸面再多费事同道。再加上这水祟甚是凶恶,这几年来周遭千百里的行水尸都连续会聚于此,若再有其他仙门弟子陨落于此,浔阳真就担不起罪恶了。”
话说,一边把&玩着美人小脚,一边一本端庄的谈闲事,这嘴脸怎就看着这么可爱呢。
蓝思敬的难堪并未持续,笑着摇了点头表示不介怀,又转了话题道:“近几年这世道更加不承平,妖孽放肆,我也是游历在外听逢家中调集回返。但我传闻,孤竹领地的鸠魔山无端坍塌,重琅兄长年死守鸠魔山,怎会在这时候有空到浔阳来?”
可话没说完,只听蓝思敬倒吸一口冷气,凤起转过甚来看他,再顺着他的目光看返来……
凤起回顾着脑海中关于浔阳的信息,俄然猛的瞪大了眼睛,等等,追魂术?!叶重琅为甚么要顺道跟她来浔阳?!
凤起忽感觉似有点儿印象,瞥眼看了蓝思敬一眼,竟有几分眼熟,蓝煜?
蓝思敬偏身偷偷瞟了一眼,顿时惊道:“难不成……尸诅?”
凤起这时候才垂垂感遭到了疼,嘶嘶的吸着冷气,俄然一抬脚放在了叶重琅腿上,哭腔道:“给揉揉行不可?疼死了。”
“啊!!!!”凤起一声尖叫,叫也不能白叫,冲着叶重琅的耳朵冒死叫,你斩个行水尸还留个手臂在我脚上,咱俩从速分道扬镳好吧?!
浔阳仙门服饰以天青为主色,束袖长衫,衣角缀以红色的朱雀绣纹,所奉之道便是巫医。
凤起恨恨瞪着叶重琅,可怎奈她这张脸不管如何也瞪不出凶恶来,反倒像只护窝的小兔子。
蓝思敬一愣,挠了挠头,退了两步站在一旁。
只但愿叶重琅能洞悉此人险恶用心,自此生了嫌隙,也就不会有求于追魂术了,毕竟要不是她把船底几个行水尸逼出来,叶重琅很有能够会死在这……等等,蓝思敬?浔阳嫡派二公子?
叶重琅抱着凤起落在船头,长剑回鞘之时还略停顿了一下,仿佛看她是否在玩琴,以免误伤。
俄然,凤起闷声嘀咕了一句,“我叶哥哥一人驱舟,还载着一人,又带着四只行水尸。远远瞥见了结追不上,浔阳弟子还真是中看不顶用呢。”
浔阳追魂术,追人魂,问出处,哪怕她粉饰得再天衣无缝,一旦被追魂,不管甚么样的孤魂野鬼都得交老底!
蓝思敬也被凤起吵得有点儿慌神,不过幸亏是浔阳弟子,又生在这湖泊星罗的处所,行水尸天然见得很多,赶快几步上前,“重琅兄切莫强行斩断,这行水尸也是走尸,骨肉生硬是平常,不碍事的。但若强行斩断,必将引得尸毒分散,反倒害了这女人性命。我这里有药,不碍事的,不碍事的。”
凤起仍宿恨恨瞪着叶重琅,她哪儿恶劣了?她整日矫揉造作的都快累死了好么?
叶重琅涵养再好也毕竟是人,偏过甚试图避开震耳欲聋的叫声,也一样看到了凤起脚上行水尸的手臂,虽被斩下,可那只手仍旧死死掐着凤起的脚腕,力道之大,几近生生陷了出来。
长剑惊情在琴中嗡鸣一动,顿时就要出鞘。
叶重琅本冷着脸,很有几分不怒自威的峻厉,可看了她一会儿,冷脸略有和缓,“思敬乃是浔阳嫡派的二公子,你平常恶劣倒也罢了,人前不得这般无礼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