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令媛大蜜斯的娇脾气,但是这目中无人……不,她眼里有叶重琅。
云峰苒用力握着余震未消的长刀,虎口竟已被震出了血丝,他愤然怒道:“好你个叶涟,竟然敢还手?!那就休怪我扶风没给你机遇,你那些孤竹弟子……等着给他们收尸吧!”
实在云弦瑶长得没有两个弟弟那般古怪,乍看下来还是挺标致的,英姿飒爽,剑眉星目,鼻胆高悬,肤色略黑,却衬得一叶红&唇颇显几分热辣的谙练魅惑。
而叶重琅身边其他随行的人,夙凝在内,乃至包含蓝思敬与蓝静怡,她似都十足看不见。
“你也给我闭嘴!”云弦瑶一声怒喝,长刀一提,吓得云席英仓猝向后退,“再说一遍,我的事,不准你们插手,谁敢再给我丢人,我就剁了谁!”
云席英提早捂了尽是络腮胡的脸,凑过来瓮声瓮气不平道:“长姐,我们是看着你这些年来整日郁郁寡欢,茶饭不思的,心疼你嘛。你现在沦落到这般境地,那叶涟反倒不闻不问的安闲清闲,谁也不说他是个负心汉,却恰好都来笑你,凭甚么?!”
“胥老虎不必担忧。”云弦瑶对峙反对道,“秦亦清此次带了百余东京都生,已能死守琼山道,现在只差乘机一举粉碎妖孽的野心。胥老虎此来的目标我清楚,不如如许,胥老虎且先在扶风本家住下,待事成以后秦亦清必定回返扶风本家,到时候,胥老虎且亲身与他要人,有扶风在旁,也不怕秦亦清对胥老虎暗下倒霉,若实际起来,扶风必定不会与东都站成一线。”
凤起一愣,秦亦清?之前孤竹弟子传信只一口一个东都,却没提是谁带领……刚从半页山回东都,这又马不断蹄带人直奔扶风,秦桡被废了右臂,秦亦清但是够活泼的啊。
几道琴音落下,尚未成调,叶重琅便按下了琴弦,冷声道:“孤竹不欲与扶风为敌,望扶风以大局为重,莫再能人所难!”
但是,云弦瑶仿佛底子没闻声凤起说话,又道:“并且,我并不附和胥老虎去往琼山道,胥老虎欲施以援手的情意,扶风心领了,但此次东都前来援助琼山道,为首乃是秦亦清。我传闻,胥老虎与此人有过节?”
凤起一转头,只见崖壁之上一个黄衣女子飞身落下,土黄暗淡的色彩却另有一番萧洒不羁的豪情,那女子身量显高,且较着腿长肩宽颇显威武之势,而她手中长刀半人多高,寒光厚重,估摸着……差未几百斤重。
叶重琅低头看着她,俄然唇角微勾,抬起手,苗条如削的长指弯着,竟用指节处,在她脸颊上悄悄一刮,似逗弄又无穷&宠&溺。
可见……
那女子落地并未看向叶重琅等人,长腿一迈,几步就到了云峰苒面前,二话不说,扬起长手啪的一声,先甩了云席英一记耳光,那声音清脆得在夹道间来回飘零。
完,这话一出就糊鬼了,大要侠肝义胆,大气豪放,可骨子里还是扶风一脉传承的霸道不讲理。
凤起看向这些日子以来一向被夙凝兼并在怀里的小狐狸,送你了。
叶重琅微微点头,“戋戋曲解罢了,云大蜜斯不必介怀。只不过我此次来是为两件事,一来带回我孤竹留在扶风做客的弟子,二来,听闻扶风琼山道妖孽反叛,战事胶着,叶涟也想尽微薄之力,去一趟琼山道大力互助。”
云峰苒连躲都不敢躲挨了一记耳光,委曲叫道:“长姐,这叶涟欺人太过,谁都不放在眼里,若不先给他点儿色彩瞧瞧,任他到了扶风本家,那岂不是只能由他掳了人便走,扶风那里有公道可讨?”
凤起转头瞻仰着叶重琅,她还真是被拿来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