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崖壁上,正如那些东京都生所言,数百妖孽澎湃攒动,已经冲破了其他防地,隔着百丈宽的间隔前赴后继,欲要以数量的上风直接拿下劈面高地,一道道花花绿绿的身暗射向劈面,妖气冲天,一道道狰狞的身影仿佛凶兽恶煞,而劈面仍有刀阵枪阵,只死守却不恋战回攻,两方对峙不下,很多妖孽负伤回返,而有的……就再也回不来了。
“那敢问朔方君,莫非我们就在这里等着被妖孽追杀殆尽吗?!你东都百人,我扶风百人,若死守不成,以身殉道,意义安在?!”
“但是……”身边东京都生焦心还要再劝,冷不丁却被身后妖将的剑风扫了后背,连话都没说完,他背后俄然如涌泉普通喷出鲜血。
但是,叶重琅去往的方向,却不是那些仙门弟子地点的高地,他只顺着夹道穿行,不一会儿,就到了那些妖孽的火线。
仙门弟子垂垂压归去了,垂垂靠近崖顶高地。
这特么纯粹是屁话!扶风弟子一边杀红了眼,也一边气得睚眦迸裂,而再看秦亦清身边一向团团护着十余个东京都生,那份气定神闲站着不腰疼的无耻嘴脸,让扶风弟子频频恨不得一个失手,先把秦亦清给劈了。
这特么就是扯淡!扶风弟子各各心中暗骂,也就只要孤竹那样的家风,才气熏陶出将以身殉道视为毕生光荣的弟子,但在他们看来,坐以待毙被妖孽斩杀和被痛打落水狗,又有甚么辨别?!
“去哪儿?”
秦亦清一见有反败为胜的机遇,冲动万分大喊一声,“诸位!妖孽已兼顾不暇,此就是转机,让他们看看甚么叫邪不堪正,杀!!”
退不能退,守也守不住,残存不过近百仙门弟子纷繁红了眼,咬牙豁出命来向着妖孽斩杀畴昔,竟一度间,模糊有了背水一战的反胜势头。
叶重琅当即带着凤起御剑腾空,转而又道:“追剿叛逃虽是你们东都内门之事,但大敌当前追剿叛逃者也是临阵大忌,且自行考虑,先走一步。”
封印上方的崖壁上,模糊约约能见到东都和扶风弟子的两色身影,欲要启封,需求占据这块高地,妖孽若敢从下方偷袭阵眼地点,被人居高临下绝非明智之举。
最起码有叶重琅这么一句,他的命是临时保住了,虽说且自行考虑,但是两个东京都生,胥老虎的面子是必然要给的。
他只带着凤起御剑停在了远远一处山坳,背风且藏匿,却能将下方大半局势看个清楚。
还未战,民气已经崩了,很多仙门弟子听到妖将两个字,已经顾不得甚么仙盟之主的号令,不顾甚么本家仙门的清誉,独一的动机就是逃。
轰的一声,地动山摇,妖将手中长剑斩下,直将下方仙门弟子掀飞出去一片,这底子就不是他们能抵抗的力量,完整没有牵挂会被一边倒的搏斗!
“你谨慎些,我总感觉这一次,秦亦清傻得有点儿不太平常。”
“立名立万。”
凤起看了一会儿,也感觉那东京都生流亡不是没有事理,就这么个守法,如果没有秦亦清所谓的转机来临,被妖孽攻陷是迟早的事。
用的是扶风本家的刀戮阵,嵌以神兵,覆今后土,说明白点儿就是混着刀片活埋,也不晓得阡殇现在还活着没有。
但是,没有扶风弟子敢站出来回嘴,谁也不敢做出头鸟,公开违背仙盟之主的号令。
高地上方已被妖孽轰出了一个大坑,脆弱的崖壁也随时会崩塌,妖孽们纷繁不顾背后刺来的刀剑,一心只要下方的阵眼,那仿佛束手就擒任人宰割的姿势,让每个仙门弟子都模糊看到了胜利的但愿。
可就在这时,崖壁另一边再度射来妖孽的身影,那一个个黑衫肃整,健旺如野林黑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