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魏无羡指兰室外的郁郁碧树,道:“臂如一颗活树,感染书香之气百年,修炼成精,化出认识,作怪扰人,此为‘妖’。若我拿了一把板斧,拦腰砍断只剩个死树墩儿,它再修炼成精,此为‘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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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除了云梦江氏,另有很多其他家属的公子们,满是父母慕名肄业送来的。这些公子们都不过十五六岁年纪,世家之间常有来往,不说密切,起码也是个脸熟。大家皆知魏无羡固然不是江姓,倒是云梦江氏家主江枫眠的故交之子和首席大弟子,被视如己出,再加上少年人常常不如长辈在乎出身和血缘,很快打得炽热,没几句就哥哥弟弟地乱叫一片。有人问:“你们江家的莲花坞比这里好玩儿多了吧?”
“‘妖’与‘怪’极易混合,举例辨别?”
“……然后?”
一名少年道:“我来岁要去云梦肄业!谁都别拦我!”
世人无言以对。江澄头都大了,咬牙道:“刚来你就给我肇事!如何回事?”
江澄拍了拍魏无羡的肩头,低声道:“盯上你了。自求多福吧。”
江澄感喟:“……云深不知处禁酒。罪加一等。”
江澄嗤笑道:“姑苏蓝氏,有哪个长得丑的?他家但是连弟子都拒收五官不整者,你倒是找一个边幅平淡的出来给我看。”
姑苏蓝氏卯时作,亥时息,不得耽搁。又有人问:“你们甚么时候起?每天都干些甚么?”
话音未落,世人绕过一片漏窗墙,便看到兰室里正襟端坐着一名白衣少年,束着长发和抹额,周身气场如冰霜覆盖,冷飕飕地扫了他们一眼。
厥后,魏无羡想想,他和蓝忘机干系不好,追本溯源,大抵要从他十五岁那年和江澄一起来姑苏蓝氏听学的那三个月算起。
魏无羡夸大:“特别姣美。”他比了比头:“一身白,带条抹额,背着把银色的剑。俏俏的,就是板着个脸,活像披麻带孝。”
十几张嘴顿时都仿佛被施了禁言术,冷静地进入兰室,冷静地各自挑了位置坐好,冷静地空出了蓝忘机四周那一片书案。
他指的是一处高高的墙檐。
魏无羡:“这不刚翻过墙檐,一只脚还没跨出去,就被他逮住了。”
魏无羡笑道:“不是。”
江澄:“在哪儿喝的?”
虽说这句话安在这间兰室里统统人头上都说得通,但魏无羡直觉这是针对他的警告。公然,蓝启仁道:“魏婴。”
魏无羡:“打了。还打翻了一坛天子笑。”
魏无羡道:“蓝氏双璧的阿谁蓝湛?蓝忘机?”
“明天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