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一条毒蛇咬了一口,蓝忘机猛地一拽,把魏无羡拽进了木桶里。
背后给魏无羡搓得火辣辣的,蓝忘机也没说甚么,只是摇了点头。看他坐在浴桶里,又温馨又听话的模样,魏无羡心道不幸,勾勾手指,又要去搔他的下颔。
蓝忘机沉声道:“别动了。”
另有那枚他并无印象的岐山温氏的烙印。
这浴桶确切是不敷洗两小我。可如果此中一小我坐在另一小我腿上,紧紧贴在一起,那倒是能勉强挤一挤。不知是谁先开端的,等魏无羡稍稍复苏过来时,他们已用这类姿式搂抱着唇齿缠绵地亲了好一会儿。
说是让他别动,可已经都让他动这么久了。
两人却全然顾不得这些无关紧急的事,蓝忘机几近是提着魏无羡,把他扔到了榻上。魏无羡才支起一点上半身,立即被他压了归去,行动凶悍至极,全然不像是阿谁雅正知礼的含光君。魏无羡被撞得背部一痛,叫了两声,蓝忘机微微一滞。魏无羡立即翻身而起,将他反攻在榻上,尽尽力压住,在他耳边道:“看不出来,你此人在床|上这么凶……”
把人灌醉,破钞了大半晚工夫,磨来又磨去,魏无羡最后的目标却底子没达成。倒不是他忘了,他一向都惦记取本身给蓝忘机喝酒是想问甚么,可临到口头,他却常常都在内心找各种来由含糊畴昔。甚么不急,先陪他玩待会儿再问,甚么不能这么随便,要慎重一点坐下了再问……可到现在都没开口。说穿了,大抵是因为他怯了。
俄然,魏无羡嗷了一声,分开唇,道:“蓝湛!你如何跟狗似的,又咬人?”
他俊雅的面庞表面之上、乃至眼睫上还沾着一点透明的水珠,神情看似冰冷,目光却炙热还是。
大略是今晚拿来的酒确切后劲太足,魏无羡感受脑筋开端发热了,再加上蓝忘机的这张脸、这类神情、这类目光、这类景象、这小我,压在心底深处的作歹欲又澎湃地翻滚起来,盖过了本来心头的诸多顾虑。
语气里满满都是有恃无恐的镇静,说完还啄了一下蓝忘机的嘴角,将本身已经湿透的上衣一把脱了下来。
戒鞭痕从蓝忘机的背后,伸展到他的胸膛、肩头、手臂,爬在大片白净光亮的皮肤上。这些或浅或深、可称狰狞的伤痕,生生粉碎了这副本来可可谓完美的男人躯体。
他勾起一边嘴角,轻声笑道:“我如果偏要动,你感觉你现在这个模样,又能拿我如何样?”
蓝忘机死死盯着他,目光中似有火花闪过。他尚未行动,魏无羡却再也按捺不住地,发疯了。
沉默着看了一阵,魏无羡将手中布巾沾了沾水,拭过那些戒鞭留下的陈迹。他动手极其轻柔,仿佛不忍弄疼蓝忘机。但是,这些都是陈年旧伤了,早已过了最痛的时候。并且,即便它们都是新奇的伤痕,以蓝忘机的脾气,再痛也必然会强忍着不收回任何声音,不表示出任何逞强的意味。
对他不应时宜的轻微不满,蓝忘机的答复是一口咬上他的下巴,魏无羡最怕如许了,眉尖微微一蹙,作为抨击,伸下一只手,在他刚才撩过一次的部位上又揉了一把。
四分五裂。房间里顿时一地狼籍,惨不忍睹。
蓝忘机的皮肤烫得像是整小我都要着火了,一手紧紧箍住他的腰,另一手在木桶边沿一拍。
但是,话到嘴边,却始终哑忍不发。如许的大事,蓝忘机本身不肯说,他如果趁火打劫,害蓝忘机透露不肯为外人所知的奥妙,岂不是下作得很?
魏无羡很想趁现在问他,这些伤痕到底是如何回事。姑苏蓝氏里,有资格用戒鞭如许奖惩蓝忘机的,只要蓝曦臣和蓝启仁。究竟是做了甚么样的事,才气让他最靠近的兄长,或是一手将他带大、一向以他为高傲的叔父下如许的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