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杜淳从枕头套子里抽出来的东西后,我不由倒抽了一口寒气。那是一个外型古色古香的青玄色方枕,材质也看不出是玉还是瓷,在头枕的处所还沾着一块暗红色的近似于血迹的污渍,光是看上去就透着一股诡异的味道。
“开封有个包彼苍,铁面忘我辩忠奸……”杜淳口里直接哼了起来,乃至于我开端思疑来找杜淳是不是一个精确的挑选。
“活人和冤鬼存亡有别、阴阳相隔,为了让城隍捕快相同存亡两界,城隍爷就会给城隍捕快一件宝贝,就是我手上现在拿着的城隍枕。程城,你过来看。”说着杜淳对我招了招手。
“杜淳,你说的这些和我这个枕头有甚么干系?”听杜淳说了半天,我还是没发明此中的联络。
“你的意义是我平时枕着睡觉的这个枕头就是包彼苍之前用的阿谁阴阳枕?”我讶然问道。
“跟我之前预感的差未几。”杜淳的脸上暴露了然的神采,“程城,包拯你晓得吧?”
我忙凑到杜淳身边。
杜淳斜睨了我一眼:“你如果把之前用来招考备考的时候像我一样花在看闲书上,你也会像我如许博文广知的。我在明中期的一本条记里看到过关于城隍捕快的记录,内里描述的城隍枕和你这个方枕一模一样,都有阴阳鱼和城隍爷的印章。并且条记里写的那位城隍捕快和你差未几,白日都过着正凡人的糊口,到了早晨头枕在城隍枕上,就会灵魂出窍凝成实体,在县城里追凶破案。当然,你如果不信赖我,大能够现在就分开,就当明天向来没有碰到过我。”
“这点确切有些奇特,不过也不是不能解释。”杜淳沉吟了一会儿后才开口:“程城,这个城隍枕并不是城隍爷给你托梦的时候交给你的,以是你压根就不是现在正式在编的城隍捕快。我猜测这个城隍枕应当是旧上海某个城隍捕快的。因为某种启事,他并没有能实施他身为城隍捕快的职责,在他名下挂了号的案子都没有查出甚么端倪,乃至于在这些案子里冤死的尽是怨气的幽灵全都堆积在城隍枕当中。不过也挺奇特,城隍枕能弹压邪秽,这些幽灵应当没编制作祟才对啊。”
说到这里,杜淳又把方枕翻过来,目光落在方枕大要的那一块血渍上:“程城,这东西是你弄上去的吧?”
“之前每个大点的县城里都修了城隍庙,庙里供奉着城隍爷。城隍爷主管城里统统生人亡灵、祸福存亡,麾下阴阳司调和城隍各司、监察诸案,城隍捕快就是阴阳司里的属吏。因为城隍庙的体例有限,鬼差人手有限,一旦案件多了,就会忙不过来。以是各地城隍爷就会从生人里招募一些城隍捕快,纠察冤假错案,惩恶扬善。”
“城隍捕快?”我皱了皱眉头,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传闻城隍捕快这个名词。
他将方枕翻过来,让我看方枕的底部。只见方枕的底部刻着一个阴阳鱼的图案,在图案的右下角则篆着一枚印章的图案,印章内里印刻着几个扭来扭去的蝌蚪文,看着和天书差未几,我半点儿都弄不懂此中的意义。
杜淳却仿佛见惯了这类诡异的事物似的,脸上看不到一丝错愕,平静自如地将这个方枕捧在手里,用手摩挲了几下,又抓起搁在桌子上的一个放大镜,翻来覆去地对着这个方枕看了半天。
“包彼苍我如何会不晓得。我再如何说也是看过七侠五义的人。”我瞟了他一眼,感觉他问这类题目是在欺侮我的智商。
还好,哼了几句以后,杜淳就停了下来:“包彼苍日审阳、夜审阴的官方传说你应当也传闻过吧?传闻包拯手上有一个阴阳枕,早晨睡觉的时候枕上这个枕头,就会灵魂出窍,枉死的冤鬼就会趁着这个时候找到包拯诉冤,求包拯为他们沉冤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