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思清开初只感觉岳青君剑法并不如何高超,出剑并无多少独到之处,但比武五十招以后,才感到这路剑法神妙无方,绝非本身的天涯剑法可比。岳青君的剑芒片片剑光霍霍,他愈斗愈是心惊,心道:“这小子武功上并不是我的敌手,何故这路看似平常的剑法之前师父和父亲向来未提起过我?”临敌比武,一心一意,尚且不敷,又那里有他余裕胡思乱想?
阿诗玛见他神采暖和,也报之一笑道:“我叫阿诗玛。”
这段思清剑法属于滇南点苍一系,滇南剑法自成一派,源远流长,向与雄霸西南的蜀山剑派齐名,与中原武功又很有分歧,他这路“天涯剑法”,取遥辟高慢之意,乃是仅仅逊于冲霄剑法的无上剑术。
岳青君大怒道:“闭上你的臭嘴,谨慎我割掉你的舌头。”
段思清虽败而无愧色,心中但觉清风明月,一无所萦,他微微向阿诗玛道:
岳青君道:“你恃武依强,仗势欺人,更是令人作呕。”他飞身让开,抽出风玉那把轩辕剑,一招沧海探珠直击段思清右腕,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岳青君拱手道:“承蒙美意,岳青君定当叨扰。”
段思清大笑道:“多说无益,我们还是武功上比一比吧。”他挥剑如虹,如吐青烟,剑一出便似一排剑山。
“阿诗玛,我们走。”岳青君向她一笑道。
“你又是谁?凭甚么带她走?”岳青君一愣道:“我么?岳青君,籍籍知名,她是我的朋友,以是我要带她走。”
阿诗玛娇媚一笑不语。
他从小自喜聪明,好用心机,但是自从逢上柳芳白以后,垂垂明晓聪明非是聪明,小聪明特别不是的事理。这层事理使他办事之时又多了一层沉着和判定,不以一时得失为意,是以虽被李玉主俘虏,也毫不悲观丧志,他看事甚开,这和他用战略挣钱有关,得亦欣然,败亦无足悲。
而岳青君恰好相反,一开端练武之时,便是被柳芳白硬逼,只是为着她一个女人的天真至诚之心,虽是逼迫,倒是心有所愿。心中垂垂生出要庇护她的感受,厥后辛双成受伤,他又暗自发誓此生当代要庇护这个妈妈兼姐姐。这些日中跌逢妙手,连遇劲敌,艰险困苦一一化解,不但有在李玉主粗心时克服她的骄人战绩,反击倒凤灵芸,固然凤灵芸有相让之意,但是武功一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倘若武功比凤灵芸太差,凤灵芸又如何敢当着风玉的面儿如此不着陈迹的用心落败?
段思清道:“为甚么?”
他点点头道:“段思清昏目愚脑,竟不识女人乃是彩云明珠,诚乃我大理南诏之菁英,亦为天南韫玉增辉,我竟生贪占之心,好笑,好笑。”
岳青君道:“的确,但凭你刚才的那句话,你是最不配的。”
“你是谁?”岳青君道。
岳青君习练冲霄剑法比诸仙掌尚晚,只要昨日与崆峒风玉一战的临敌经历。这风玉在剑法上的成就已达极高之境,段思清武功固然稍逊李玉主微风玉,但是剑法之上却有独到之处,虽不如风玉的沉雄霸气,凌厉阴狠,于心机细致,招数精美犹有过之,几近与柳芳白相若。岳青君昨晚大战风玉固然未胜,但于剑法一道贯穿颇深,渐有圆融之意。
段思清道:“昨夜受伤,本日临战,还能用出如此高深的剑法,佩服,佩服,今后兄台有暇,还望来苍山千华明月山庄一叙。”
岳青君道:“被崆峒派风玉打了一掌。”
岳青君道:“我的宝剑固然刺进你的小腹,但不管如何不能禁止你那一剑刺入我的喉咙,以是大师是平局。”
而段思清浸淫剑法已久,六岁便开端练剑,他家世显赫,繁华已极,又遍延名师,以是这路剑法练的甚为精熟,已将这路剑法的能力阐扬极致,他武功也比岳青君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