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颢道:“她家里人,都对她不好呀。”
清欢低声道:“莫非她是把小遥和云逍当作敌手?这也太不睬智了吧……”
最后的成果,是寂流被别的四人给全部儿的按在了水里。
氛围一时变得很难堪,周遭的笑闹声仿佛也小了很多。就在清欢筹办拉着宁颢去给饮秋露报歉的时候,饮秋露俄然蹲下身子,撩了满满的水花向她们泼来,嘴角一抹浅淡的笑。
清欢道:“甚么意义?”
这是饮秋露第一次和她们玩闹一处,如许的她,真比常日板着面孔的模样不知要美上多少倍。清欢俄然想到云逍,也就他,板着个脸还能美得那么丧芥蒂狂吧……正想着,却见饮秋露竟很快又笑不出来了,手上行动也在刹时停止,缓缓站起了身子。
宁颢托着下巴道:“以是也就不怎受父亲兄姐待见了,大抵他们都感觉,她是丢了他们的脸面吧。”
然后,又是一场水边大战。
那对青年男女径向河边走来,清欢俄然发觉此中那名女子长相与饮秋露有几分类似。可他二人面上虽有笑意,目光却不看旁人一眼,只向城遥和云逍行揖号召过后,就不咸不淡望着饮秋露。饮秋露的面色,竟比常日还更霜冷了数分。清欢没明白过来,这三人间到底是甚么干系,却听饮秋露到底还是唤了一声,“大姐,二哥。”
宁颢道:“是呀,实在不能怪她太弱,而是敌手太强。”
那女子道:“三妹更加长进了。”她面上固然在笑,声色却让人听得很不舒畅。饮秋露抿唇未语,随了他二人拜别。清欢瞧着三人背影,内心想着,这算是甚么兄妹?却听宁颢叹了口气,轻声道:“实在饮秋露,也还挺不幸的啊。”
“为甚么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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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遥在一旁听得那句“我与小遥又太好”,面庞敛了几次,都未能把嘴角的那抹笑意收归去。寂流在旁瞧着他,就像瞧着一个白痴,心想还好眼下没人路过。
“聪明!”宁颢弹了弹她的脑袋。
没有仙尊在旁,未拜师的小弟子们玩闹起来也就更无拘无束。很多小弟子都蹲在净水河边,拿杨柳枝条蘸着水玩,淋淋漓漓用心洒了身边人一身,更有把柳树枝条围着脑袋环了一圈,当作帽子戴的。
三神天收徒极严,弟子退学多在六至十岁,以是这一帮多是十多岁的少年。比起尘寰浅显的孩子,他们不过是要学习更多更庞大的内容,孩童天真烂漫、爱玩爱闹的心性却也都是一样。
天净埌范围极大,被中部山峦分为西南、东北两地。东北是封天一役所陨英魂的长眠之所,西南净水两岸阵势平坦,风景秀美,也是这一千多名少年弟子此时欢闹的乐土。仙尊们的相聚之地则在山峦之上,座下亲传弟子也多随行服侍。
清欢等人沿着净水河岸走了一程,也如旁人般蹲下身子,以柳枝蘸水净手净面。忽而身边撩泼起大串水花,清欢与宁颢猝不及防都被溅湿一脸,寂流哈哈笑着也不跑远,手底下还在使坏。二人立时反击,寂流跳去小河对岸,他长手长脚力量又大,清欢与宁颢敌他不过。清欢一边遁藏着一边向城遥求救,“小遥!”嘴中又吃了一大口水。
清欢呆愣愣地循着她视野所望,却见劈面而来一对青年男女。实在光看春秋也比他们大不了多少,分歧的是他们腰间的佩剑。像清欢他们这些未拜师的,平常所用都是平常弟子佩剑,每一柄都是一模一样,三神弟子皆是如此。而这两人,显而易见都已正式拜师。
天净埌位于澄明之海西南,离飞烟镜泊并不很远,却也不近。落迦天的第一辆云舟降落净水河边时,其他两神天的弟子都已到了,草长莺飞的河岸边上,俱是来交常常少年英姿。净水岸边的桌案排生长龙,摆放满了各种仙花仙果,少年弟子成群结队堆积饮宴,更多的人,则当真是在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