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分。
清欢一边揣摩苦衷,一边跟着看着。小女人只比灶台高上一点,拿小板凳垫着个脚繁忙,一套行动倒是行云流水似的谙练。
清欢道:“你为甚么这么必定?”
淡竹道:“另有两不医,看不扎眼的人不医,不想医的时候就不医。”
淡竹撇了撇小嘴,去厨房做饭。
清欢睡到一半被闹腾醒了,一团白芒在她身上蹦跳着喧闹,是云逍的灵鸾。清欢掐印将其展开,云逍的答复只要三个字――
“对呀。”
她的那双眼睛……不是标准美人的水眸杏眼,单眼皮的小眼睛却也别有一番风味。清欢看着感觉有些熟谙,却又如何都想不起来此人是谁。
清欢上前悄悄敲了拍门,房中半天都没动静。排闼而入,但见云逍阖目倚在躺椅上,薄被滑落腰际,似已睡得熟了。
清欢还微有些怔,此时却闻东面某间房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这声音她客岁来时也闻声过,想不到那咳嗽的人竟一向住到了现在,奇特的是竟然不消用饭。
清欢随口问道:“你说的这怪人,也是你家公子的病人?”
你情愿来江海余生楼吗?
公子卿用饭极简,只略吃几口,叮嘱淡竹与南烛接待好清欢,便起家拜别。他一走,淡竹和南烛就嘻嘻哈哈开来,看起来放松很多。只苍术,自始至终都板着个小脸用饭,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这模样,就更加让清欢看着他,却想起别的一小我来。
“哈……”清欢跟着干笑,“那还真是……够率性的。”
清欢与淡竹托着腮帮坐在门槛上。思虑再三,清欢还是决定先传个动静给云逍,问问他的意义。写好的句子改了又换,清欢考虑了半天词句,不是嫌太长就是嫌太短,要么语气太生硬,要么又太奉承。点窜来点窜去,最后总算是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