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夷公主听到这个动静时几近心神俱散,她用力抓住传信的宫女,“你说甚么?再说一遍!”
如果父王你不疑薛将军忠心,又怎会入了这场局?此事至此,薄姬若论有错,父王你又能置身事外吗?只是这话又怎可直言说与君父听,更遑论此事终究的根结,全在他这里。
北昭大王看着青夷公主,久久不言,最后却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这一咳中有压抑、有难过,仿佛另有些不舍。青夷不懂他父王为何俄然如此冲动,她只是下认识奔畴昔,拿起桌上的温茶,奉侍父王饮下,又帮他缓缓抚弄胸口顺气。
“不,都是我的错,阿颜,你不要怪我才好……”
因为她?青夷睁大眼睛,“父王何意?”
薄姬泣不成声,“我不会让殿下一无统统的……殿下不要担忧。”
南越王担忧的也是这一点。薄姬的“两端瞒”现在已被证明大错特错,薛家这边还好说,只要安抚恰当,料也不会出甚么乱子。但北昭那边呢?如果北昭守将将此事照实禀告北昭大王,北昭那边必生迷惑,届时只怕婚事不成,反而会使北昭和南越复兴兵器。
“军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唉。”说这话的是曹晋仑。他这平生唉,似有无穷深意。
“公主息怒。”宫女跪倒道:“大王说,两国联婚就此作罢,南越将军已死,请公主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