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是青云宗的地盘,酀州是陈铮的地盘,二者相邻,水火不容。两边一旦向外扩大,必有一战。
“哼!”
“甚么福大爷,福小爷,不过是个败落户罢了。便是袁氏尚在,班大爷也不惧。”
堂堂阴神境的武道宗师,竟然欺负一些前后天的武者,太丢人了。连他都觉的脸上发热,把全下的宗师的脸面都丢尽了。
这是用心来找茬的,以是才会对福家这么体味。
“闭嘴!”
“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到我闻香院肇事?!”一名锦衣中年男人一脸威风凛冽的模样,身后四五名结实军人跟从,看着屋里屋外一片狼籍,不由怒喝道。
“不要拉拉扯扯,跟我来吧!”
福大爷眼神猛地一缩,心中一震,看来是碰到一条过江龙。这厮怕是外埠来的,底子没传闻过“福家”在泾阳城的权势。
“好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班濯嘲笑一声,面对包抄上来的四五名结实大汉,全无惧色。
堂堂的武道宗师就是这么个德行,的确不成体统。
班濯厉喝一声,他凶威犹在。这一声厉喝如打雷,震的这位公子哥满身一抖,不在嚎叫。
“你不是王八蛋嘛,甚么时候成了你的表哥了?”顾轻舟阴阳怪气,没好气的瞥了一眼班濯,夹枪带棒道:“顾某可不敢攀附,怕班大爷砍上三刀呢。”
闻香院是泾阳城数一数二的销金窟,背景深厚,即便泾阳府的太守也不能这么明火持杖的打砸。没想到一个野小子就敢来这里肇事,肇事则罢了,还打伤这么多人。
作为泾阳城的土著,屋中世人天然晓得福家的秘闻。袁氏当权时,福家的大蜜斯嫁入袁氏,成为袁氏二公子的正室,福家由此水涨船高。
就在班濯对劲洋洋,想到说得瑟几句时,俄然一声冷哼传来,对他冷嘲热讽。班濯神采突然一沉,大喝道:“哪个王八蛋敢讽刺班大爷,出来让班大爷砍上三刀。”
班濯骇怪一声,仍然不动不摇,以掌代刀迎向对方。
他平生最得益之处,一为刀法,二为轻功。
班濯连脚都没挪动,微微一昂首,连刀带鞘砸向对方。
“甚么玩意!”
“先别管甚么象牙,表哥你如何也来逛青楼,莫非是开窍了?”班濯一脸猎奇的模样。
顾轻舟甩脱班濯的搂揽,从怀中取出一绽金子,扔给福大爷,道:“这绽金子就补偿了。”
不过,跟着渔阳候的统治日渐安定,之前与袁氏附近的朱门世族已经是可预感的式微。福家也是秋后的蚂蚱,过不了几天好日子了。
“天赋化境,难怪这么有底气。”
“你不在青云宗待着,跑到泾阳城干甚么?”
班濯没皮没脸的凑到青年面前,干笑数声,“表哥,你如何也来了泾阳城?”
“一群土鸡瓦狗,班大爷便是把你们这里拆了又能如何!”
顾轻舟完整无语。
“本来是福大爷,是这小子不分青红皂白的硬闯出去,还说我等逼良为娼。”
“好大的口气!”
“嘿嘿嘿!”
统统人说到班濯的话,齐齐变色。
福家就如王小二过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把顾轻舟笑容相送出门,涓滴不提陈铮。
这厮就是个没皮没脸的,对顾轻舟的讽刺充耳不听,抵近到顾轻舟面前,肩膀悄悄碰了一个顾轻舟,陪笑道:“表哥大人不记小人过,何必这般讽刺。”
出了院子,又拐进另一座院子,听到屋里传出琴声,班濯齐眉弄眼,冲着顾轻舟怪叫一声。
被称作“福大爷”的绵衣中年男人神采猛地一沉,对着班濯厉喝道:“哪来的野小子,也不看看这里是甚么处所,给我将他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