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兄可有渔阳候印玺等物?”
“言者无罪,师爷有话直说无妨!”陈铮摆摆手道。
天下已显大乱之兆,先坐实了渔阳候世子的名份,便可借渔阳候之名堆集气力,至于候爵之位,反而不首要。待将来起过后反倒会成为累缀,不如世子之名进退自如。
师爷心中构造一番说话,才开口道:“众所周知,世子一向被陈老候爷寄于幽州乡间,并没有回过渔阳县,现在老候爷全府遭厄,只余世子一人生还。门生冲犯,还请世子出示印玺与宗人府令,以及陈老候爷的玉牌和陈氏族谱,待县尊调集五老考证无误,世子才可搬入候府。”
有些话宋栋不便出口,只好由身边师爷代说。师爷起家对陈铮躬身据礼:“门生的言语如有不当之处,还请世子包涵,不要见怪。”
陈铮终究对陈同亮生出佩服之心,放弃名利前程,真非普通人能做到。
“不敢,不敢,世子言重了!”五老名誉虽高,却不敢倚老卖老。又一阵客气后,赶紧说道:“关于陈老候爷的后事,世子若不嫌我等五位行僵久木,便交由我们代为筹划,必然要让老候爷风风景光的归葬,不知世子意下如何?”
陈老候爷的尸体还没有下葬呢,这安插灵堂,停止葬礼,入安归葬,事情多着呢。如当代子既然安然返来,必定不能再让老候爷不得安宁。
“宋县令不必多礼,陈铮冒昧拜访,但愿没有打搅县太爷公事!”
此前,白世镜早与陈铮解释过,是以听到师爷要求,陈铮并不料外,点头承诺道:“此是应有法度,陈铮省的。劳烦县太爷调集五老来衙门共同考证,陈铮也好尽快入主候府,措置后事。”
宋栋办事效力极快,不到一个时候,五老被调集来衙门,两边又是一阵寒噱,礼数殷勤后,便请陈铮拿出印玺等物。
大离天下虽是高武天下,但也遵守普世法例,皇家与宗族世家共天下。每县设五老,由县内望族出任,只要获得这些望族承认,又由县令代表朝庭背书,才具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