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少恒一回到榻榻米就满身瘫软在上面,连手指头都懒得再动一根。
“感谢。”罗少恒拿着纸巾本身又擦了一遍,情感终究安稳了很多。
沈幕城被他的嘉奖给逗笑了,擦头发的手顿了一下,收了毛巾丢到一边,抓住他的脚腕拉高亲了亲他的脚背说:“嗯,如许才对得起你等了十年。”
你仅仅用了三个字罢了,我就一败涂地。
因为累极的启事,罗少恒前半夜睡得还算安稳,但到了后半夜便开端做梦,梦境很简朴,就是反复循环地梦到当年沈幕城的尸身被火化的那一幕。
罗少恒深呼吸了几下,将喉头那股逼人的涩意压了归去才缓缓说:“当时火化的骨灰我没有顿时下葬,因为舍不得,想给本身留点念想。厥后有人说这模样会让你不能往生,我惊骇了,怕因为本身的率性害你没法安眠,以是托人选了坟场和日子,还是把骨灰下了葬。”
“另有鼻子。”罗少恒带着鼻音说道。
因为不晓得,以是觉得出事的人是你,没有一点前兆,最后留给我的只要骨灰和一具暮气沉沉的墓碑,那张吵嘴的照片让我摸不到任何的温度,也得不到任何干于你的回应。
罗少恒在温泉房被来回折腾了好几次,这会回到屋里刚躺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沈幕城撑着脸悄悄地看了他好一会才低头亲了他一下,然后关了灯睡下。
沈幕城一手帮他挡住眼睛,一手从中间的纸盒里抽了几张纸巾过来,细细帮他将脸上的水渍一点点擦干。
罗少恒这才松开手,但也没放下心来,坐在床上一向看着他去另一边的桌子倒水。
沈幕城拍拍他的手,翻开被子下床,罗少恒赶紧拉住他:“你要去哪?”
两人就着拥抱的姿式在榻榻米上享用了一会独处的光阴,才随便清算了下东西归去。
罗少恒笑了下,抬头回吻了他一下:“我也很荣幸,你能回到我身边。”
沈幕城如言地搂紧他,一边低声安抚他。
看着罗少恒脸上未散去的惨白,贰心疼极了:“少恒……”
沈幕城如何哄他都没有反应,内心便是惭愧又是心疼,最后只能抱着他低头亲吻他的耳朵,不断地说:“乖,别哭了……”
他眼睁睁地看着炉门在面前一点点封闭,一扇小小的门,隔开了阴阳两世,把他的爱人关活着界的另一边,而他不管如何也挣不开那只拉着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