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听着不由内心一暖,行走江湖哪有几小我会刚熟谙就会推心置腹,这类人要么是神经大条,要么是刚熟谙就真拿你当兄弟,秦淮明显不是笨伯,这是莫大的信赖啊。
秦淮悄悄晃了晃手中的酒盅,然后一饮而尽,道:“回避,逃得越远越好,离家越近,越能想起曾经的过往,闭上眼总算父亲母亲兄弟姐妹临死前的哀嚎,以是我躲到了南边,阔别故国。”
“因为沈兄弟你第一眼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啊,感受是个值得厚交的朋友。”秦淮笑着说。
无数双眼赤红的流民发作声声吼怒,拎着锄头镰刀木棍猖獗的冲向沈墨一行人,二十人的阵仗很快就被冲散了。沈墨拔出木匣里的铁刀,双手微微有些颤抖,毕竟这是第一次面对存亡威胁。无数的流民向他们涌来,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挥着锄头向沈墨,沈墨只感觉脑筋一片空缺,眼睛一闭几近是本能地向前一抬刀,顿时感觉一股热流劈面而来。沈墨下认识展开眼,却看到一颗大好头颅飞上天空,身子被斜劈,鲜血溅了他一身。沈墨双眼惊骇,喉头不住地高低转动,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杀人啊。沈墨怔怔地看动手中的刀,血量的刀锋向下滴着血。但是实际不能答应他发楞,一个又一个的流民向他袭来,他只能被本能差遣发挥天赋妙手的修为,毫无章法地乱砍。
“嗯,遭了兵祸,周人进了城,三天三夜不封刀,家里人全死了。”
沈墨也发明秦淮在向他挨近,他一脚踹开面前的一个张牙舞爪的妇女,又向右劈了一刀,剁下一个男人的左臂,一跃冲到秦淮身边。
秦淮穿戴粗气,和沈墨背靠背,沉声说道:“跟我走,我们杀出去。”
沈墨二人吃完了饭,回到亨通镖局,又在校场上对练了一番,引得镖局弟子们一阵侧目。早晨两人在镖局客房各自修炼了一宿,第二每天刚蒙蒙亮两人就跟着杨映雪一行二十余人出发向岭南府城进发。
沈墨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两小我在人群中左突右进,正看到一样向外突围的杨映雪和车夫,两伙人跌跌撞撞地汇合到一起,老车夫后腰已经被开了一道刀口,深可见骨,眼看是不活了,只是强撑着护着杨映雪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