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舒容微微躬身,翻开食盒的盖子,端出了此中的汤饮,像以往一样入口。
“皇后当真要为了一个小小的采女向朕讨情?”玄远悠悠开口问道。
不过,此时最难过的倒是莲清。她一心入宫,一心帮主子争宠,却没想到落得如此了局。
纳兰舒容从速跪地称是。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主子别打了,看在我是您mm的份上,您就饶过我吧。”莲清吃痛,忍不住告饶道。
“既然点内心没有红花,就申明纳兰采女是诬告。如此无中生有,颠倒是非之人,宫里何必留着。来人,逐出宫去吧。”玄远懒洋洋歪在椅上道。
“mm?”纳兰凝香俄然想到了甚么。“你去御膳房放红花的时候,有没有碰到纳兰舒容!?”
听完这话,皇后一时没有作声。半晌,她才终究开口说话。
“可你呢。你不但没有帮本宫,反而为本宫引来了陛下的思疑。你觉得方才陛下是给我面子么,你觉得让莲清守宫门是对你们的奖惩么。不,他是在敲打本宫,是在警省本宫!”皇后越说,情感更加冲动起来。
“是是是,皇后娘娘说的有理。若非真的验过,臣妾哪敢出首告密位分崇高的贵妃娘娘。”纳兰凝香拥戴道。
纳兰舒容用手撑着空中,缓缓抬起膝盖。因着身后的荆条略重,以是她的身子稍稍一晃,脚下一个不稳,便向前摔去。
“纳兰凝香,本宫成为皇后已有三年了。这三年来,本宫恪失职守,从未犯过不对。虽说本宫与
“御膳房之人整日玩弄刀具,恐怕会有所毁伤。如果伤了本身不要紧,污了朕的菜食就不美了。从今今后,叮咛太病院日日往御膳房瞧一眼,如果有病有伤的,用好药从速治一治。”玄远看似随便道。
眼瞧屋里的主位只剩下本身与皇后,纳兰凝香才总算敢开口道:“皇后娘娘,您要救救臣妾和莲清阿。莲清为您守着宫门倒是不要紧,可臣妾如果是以失了帝心可如何是好。皇后娘娘,臣妾这统统都是为了您啊。”
玄远的眼神淡淡扫过皇后,皇后的身上莫名一阵发凉。
纳兰舒容望着镜子中的品宁,轻声说道:“昨儿陛下说想喝酸枣汤。这酸枣,就是荆。他晓得这红花一事有我的手笔了,这话是在让我去负荆请罪呢。”
“平身。”玄远的语气稍稍和缓。他见多了对本身恭维阿谀之人,也见多了投机取巧之人,可面前的这个小女人,身上却平白带着一种不畏强权,亦不容凌辱的刚硬。
说完这话,她才忿忿分开了皇后宫里。至于皇后,她正忙着阐发天子那几句话里的意义,倒是没有见怪纳兰凝香在本身宫里耍的这通威风。
“好。”玄远嘴角一扯,可如何看也不感觉他的脸上带着的是朴拙的笑意。
“这,臣妾,臣妾未曾想到此节。”纳兰凝香半跌坐在地上说道。
“蠢货。”玄远嘴里骂道,胳膊却硬生生的撑住纳兰舒容,用尽尽力。
“是,主子这就去办。”立升躬身道。
纳兰舒容眉间的愁意更加浓烈。“我本来觉得红花一事能把纳兰凝香扳倒,却不料她背后另有皇后支撑。此番她吃了亏,天然不难想到事情与我脱不了干系。现在我是正四品,她动不了我,你
“是。”纳兰舒容与太医齐声答道,而后才缓缓退了出去。
说话的工夫,天子从上首走了下来,仿佛想看一看纳兰舒容本日端来的汤饮究竟是甚么。
“旁人我倒是不在乎。只是如果这一幕被那一名采女主子瞥见了,指不定要如何作践您呢。”品宁说道。
她本日做的确切是酸枣仁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