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幽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缓缓起家道:“稽师侄,我不是科罚堂的,这奖惩也不是我定的,不消瞪着我。不过,说真的,我向来不喜好我修炼的处统统旁人,既然现在你要关禁闭,师叔我就只好回青竹峰了。”
正惊奇间,玄冰洞中俄然响起一阵奔驰的脚步声,紧跟着一声大喊响起:“小师妹,我来庇护你!”
身侧响起一道不容置疑的号令,稽睿扭头,惊诧地扭头喊道:“师父?”
稽睿咬牙,上前一步,双手交叠,拇指相对,俯身而下:“弟子稽睿见太小师叔,弟子方才不知小师叔身份,多有冲犯,还望小师叔恕弟子不知之罪。”
玄元双眼一眯,深深地看了鱼幽一眼,转头对稽睿斥道:“稽睿,你以下犯上不敬长辈,就罚你在玄冰洞中禁闭一月,以示惩戒!”
鱼幽挑眉,不答反问:“这恰是我要问掌门的,莫不是你们晓得我在此修炼,特地来看望我?”
应修然虽不明事由,但他毕竟不傻,立时从鱼幽话语入耳出了伤害,清秀小脸顿时暴露怒容:“师妹,方才谁欺负你了?我们现在就去找师父为你做主!”
玄元说罢,回身就朝外走,差点与突入冰室的应修然撞上。
“如何,我青竹峰人的行迹还要向掌门陈述?”鱼幽凉凉地扫了他一眼。
鱼幽眼疾手快,伸手将应修然扯到身边,张口就问:“师父如何不来?”
说罢,抬脚朝外走,只是刚走出一步,就被玄元张口唤住。
“师父!”稽睿惊诧昂首,别说一月,便是此时他都将近抵抗不住玄冰洞中的寒气了,若真是禁闭一月,他体内经脉都会被冻伤!惶恐之下,他伸手抓住师父的衣袍要求,“求师父开恩,弟子真是偶然之过,今后弟子再不敢犯。何况,就算要惩戒弟子的不敬之罪,按紫微门戒律,最重不过受十道鞭挞。”
二人这一番对答,惊得稽睿失声惊呼:“你,你是秋师叔祖新收的弟子?”阿谁让师父颜面尽失之人?只是这后一句稽睿咽了归去。
鱼幽目光转向稽睿,唇角一勾:“小师侄,还不来拜见师叔吗?”
“师父,便是罪加一等,莫非就要毁了弟子的经脉,让弟子修途尽毁吗?”稽睿不甘诘责,瞠目瞪眼鱼幽。
说罢,拉住鱼幽就朝外走。
掌门玄元按住稽睿,望着鱼幽沉声问道:“小师妹为何会在此处?”
鱼幽怒声截断他的话:“师父他是不是感觉只要派你来就充足了?哼,他莫不是觉得,他受伤以后,这紫微门高低仍然敬他为元婴道君?他如果不露面,别人指不定觉得他死了呢!”
“如何,师兄这是怒了,想趁着我师父赶来之前斩杀我?”鱼幽说着这话,神情却闲适得很,袖袍一动,模糊暴露一点镜面,一闪而过。
冰室以外,已经没了掌门玄元的身影,只不知他是真的分开了,还是隐身了。
“常理?甚么样的常理,是以你这庸报酬理?”鱼幽调侃,“掌门行姑息木尚不能冲破金丹前期,竟然在此测度元婴道君的伤势何时病愈,你不感觉好笑吗?当然,你这庸人如果不信我师父伤势病愈,不如随我回青竹峰一探真倘使何?”
稽睿神采顿时青了,方才差点被他经验的黄毛丫头,回身变成了他的师叔,还要让他施礼……稽睿攥紧了拳头。
“小师妹且慢,师兄有一事不明,你是何时来到这玄冰洞?又为何要在玄冰洞中修炼?要晓得这玄冰洞里的寒气,便是筑基修士都一定能抵抗得住。”
“解释?”鱼幽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挖苦,“师兄这掌门做得很安稳嘛,既然你要解释,不如我们一起当着全宗门的面,在解释我如何进入玄冰洞之事时,趁便跟大师解释一下当日深渊底产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