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溃兵们眼直了,不知谁叫了一声:“抢啊。”这河边的一群溃兵们就冲向了这些财宝。
走了半日,到了一处过河的的处所,这官道穿过这河道,再走十多里,便是泰安了。
泰安城头,祖廷年和郑名世率带领一部分乱兵在城门驻扎了,现下张丛哲身为知府,正在衙门访问几位逃来的将官,耿如纪和张帆等人就在城门口看着涌来的乱兵,前日历城被攻破,这检察乱兵,谨慎防备特工的活计就要张帆等人来做了。
半个时候今后,张帆借口要祭拜张率教,带上张承斗一伙人,几十骑飞骑出了城门,向北面方向去了,张率教的人头埋在北面的泰山张帆当中,耿如纪一贯张率教亲厚,那边有不允的事理。
此时张承斗也策马到了张帆面前道:“张生先,没有错,他化成了灰,我也认得出来。”张帆看了看,道:“好,真是好,崔大人,你如何有这么多的珠宝。”说完一跳的下来,将崔归元的书箧踢了一脚,崔归元只感觉这青年男人如同鬼普通,一下子闪到了这一边,然后便看到这张帆将几只箱子往天上一扔,无数金光珠玉便在阳光下从天而降。
张帆对身后的人高叫一声道:“抢东西啊,抢到归谁啊。”一群人也下了马,手中拿了兵器,围了上来。
张帆下了马来,看了一眼墓,对身后的张承斗道:“这崔归元是个甚么样的人,我也是晓得的,你们便当着张将军的墓为张将军报仇罢。”崔归元此时固然狼狈,却极不甘心,大呼道:“我不要死,我不要死啊,你们放了我,金银珠宝甚么都拿去。”张承斗上前,踢了一脚,恨恨道:“你若不死,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如何能闭得上眼睛。”崔归元泣道:“我怕死啊,我只要到了泰安,便又是山东巡抚,繁华繁华,享之不尽,就算失了历城,也能够推一两个替罪羊来,现下顿时便要到了,你们却要我死,我如何甘心。”张承斗怒极而气,笑骂道:“那别人的存亡你便不放在心上了么?”崔归元泣道:“只要本官好,他们如何样也是值得的。”
恰是张文宏,刚才张文宏第一时候认出了张承斗,他在历城时也认得这些辽兵,看到情势不好,当即混进了乱兵人群中,张承斗也没偶然候来认,便让他跑掉了。
一人俄然呈现在崔归元面前,江朝栋一看,大呼道:“你是张承斗,你如何在这里。”张帆笑道:“都在这里呢?”身后的人,个个都拿紧了兵器,向崔归元抬起了脸,江朝栋一看,大呼道:“你们都是张率教的部众。”
张承斗道:“明天带了马来,便是要将你四分五裂,你是如何对寄父,我们便如何对你,你看公不公允?”崔归元此时坐倒在地,涕泪齐下,如同一个小孩,闻言叫道:“当然不公允。”张帆道:“你不是将张率教将军也车裂了么?我传闻你将张将军车裂以后还将他的尸身喂了狗。”崔归元泣道:“归正我就是不要死,你们放过我,我到了泰安后,给你们个个官升三级,不,升五级如何样?本官说到做到,你们放了本官,然后共同本官将张丛哲、耿如纪一众阉党拿下,个个都是大功臣,到时你们个个升官,个个发财。”张帆听到此处,笑道:“我看你还是在地底下去做的官梦罢。”一边一些老辽兵们早已不耐,上前将他拖起来,此时崔归元泪水满面,口中只是叫道:“本官不要死,本官不要死,……”几个辽兵谙练地将他的手脚都拴住,便要将他车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