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无颜敲了敲房门,轻声唤道:“遗音,你在内里吗?我是靳无颜。”遗音呆了一呆,回身朝着门口,只感觉鼻子一酸,缓缓流下泪来,低声说道:“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靳无颜瞥了白芷庸一眼,俄然敛去笑容,冷冷说道:“我们虽未结婚,但早有肌肤之亲,乃至同床共枕,莫非算不得老婆?”

白芷庸听到隔壁开门之声,神智已规复腐败,在遗音耳边轻声念起清心伏魔咒,又替她清算好衣衿,缓缓说道:“靳无颜过来啦。”遗音微叹一声:“当真是她?”

遗音白了她一眼,心中暗道:“我的姐姐呀,都甚么时候啦,你还说风凉话。”又回身看着靳无颜:“即使你说的天花乱坠又有何用,从这一刻起,我与你恩断义绝,他日再见,是敌非友。”

靳无颜不置可否,目光转向白芷庸,微微一叹:“统统本在我掌控当中,但我千万没想到,夙来傲岸冷傲的白姐姐,竟然也会对遗音动了心,而我……”

三人听得身心惧颤,遗音目光灼灼,死死的盯着她:“好暴虐的战略,这么说来魏家灭门,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啦?”

靳无颜呆了一呆,双眼出现泪光:“我们虽未拜堂结婚,但我已将你视作平生中挚爱,你心中不快,打我骂我,宣泄心中痛恨,我也毫不还手。”

她话音未落,人已来到遗音面前,满目心疼,右手微微一扬,想要替她擦掉眼泪,岂料遗音右脚轻点,连续向后退了数步。

遗音听得义愤填膺,忍不住说道:“莫非为了宣泄心中烦闷,就要草菅性命?再说你爷爷武功再好,若天下豪杰群起而攻之,他岂能抵挡?”

靳无颜推开房门,目光掠过两人,落到遗音脸上,俄然启唇一笑:“遗音你如何哭啦,莫非白姐姐欺负你啦?”

克日来的委曲,竟全拜她所赐,遗音满脸哀伤,俄然打断她的话,冷冷诘责道:“那凤寒宫灭门一事,是不是你所为?”

靳无颜见她神采踌躇,心中出现一丝甜美,暗道:“还说对我没有涓滴豪情,哼,真是嘴硬。”她这般一想,顿时神情大变,弯弯一笑,如同夏花盛开,撩人绮念。

靳无颜点了点头:“不错,此乃一石二鸟之计,既能嫁祸北冥鬼府,又能将你逼上死路,何乐而不为?”谢灵儿听得火冒三丈:“你们中原之事,为何要牵涉北冥鬼府?”

白芷庸、谢灵儿是震惊不已,互望一眼,均是暗道:“他们筹划了那么多年,必然节制了很多江湖中人,这一场诡计如果策动,只怕会血流成河,该如何化解?”

谢灵儿瞻仰屋顶,微微一思考:“实在炼人之事,并非针对北冥鬼府,而是要逼迫博楼同宗相残,若博楼不肯带领群雄进犯鬼府,那它江湖中的职位,便是岌岌可危了。”

白芷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神采冷酷,微微顿了顿剪烛的行动,淡然说道:“出去吧。”

靳无颜气急攻心,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痴痴一笑:“你对我绝情,我岂能对你无义,你若喜好白芷庸,便带着她分开,不要再管江湖之事。”

白芷庸清算好衣衿,不再去瞧她,也不再说话,潮红撤退,又规复了常日里的清冷,她从木柜里取出剪刀,将床头、桌上多余的烛芯剪掉,暗淡的房间,垂垂敞亮起来。

靳无颜嘲笑一声:“豪杰?这江湖中那里来的豪杰,一张宝图、一把破琴,就能使得他们相互猜忌、自相残杀,比实机会成熟,我们只需出来清算残局,即便有少数抵挡之士,又有何惧?”

她目光缓缓转动,别离扫了白、谢二人一眼,又回到遗音身上:“爷爷对矢志婆婆痴心一片,岂料她竟移情别恋,你教贰心中怎能不恨!”遗音呆了一呆,她这话岂不是在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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