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到家后想起碗洗了,菜刀还没洗,老脸发热,就去厨房洗菜刀。
一小段肥肠很快就被吃了个干清干净,连盛肥肠的碟子都被陆羽用玉米糊涮了一遍再吃掉,吃的满嘴生香。
到他家后,他老婆儿子都喜的不得了,都没顾得上谢陆羽。老高老婆又矮又瘦,忙着和老高一起清算野猪;他儿子一向在中间喝彩雀跃,为能吃猪肉而喝彩。直到吃了几个“栗子”才消停下来。
见老高一家在繁忙,陆羽就悄悄的回了家。
老高走后,陆羽拎着不轻的袋子,心想:“我是有本领的人吗?”不过有了肉,又被夸一顿,总算是不错的一天。
陆羽又想,十几斤肉,必定是要给父亲和弟弟留一些。父亲不知现在在镇上还是村里;弟弟固然是跑堂的,平时吃的倒不差,留给他只因为本身是他哥。
陆羽的母亲是个好女人,好老婆,好母亲,可惜就是命短。她能里能外,待人接物也非常得体,与那些同村的妇女们大不不异。
陆羽记得,前次吃荤菜仿佛还是端五节的时候。那次陆明从镇上带回三两肉,他们哥两炒着吃了。这时候看着桌上香喷喷的炒肥肠,他竟然没出息的流了几丝口水……
吃完饭后,陆羽洗碗时又顺手洗了洗菜刀,他感受菜刀上的凹痕又深了一点。陆羽悄悄抱怨本身:“这下不好了,家里独一的一把菜刀可别被腐蚀透了。”
陆羽翻开袋子看了下,好家伙,内里只怕有十几斤鲜肉。他把肉倒出来放木盆里,内里另有一条猪大肠,这老高倒挺风雅的。
煮好玉米粥,把大肠切成小段后用开水烫一烫,再捞起来沥去水分。铁锅烧热,放点菜油,辣子,油烧热后倒进大肠翻炒。炒到香味四散,大肠发黄时就放盐,起锅。陆羽家里除了盐,就再没别的调料,如果盐算调料的话。
总之,就是陆羽母亲很与众分歧,不要说骂人,便是感喟抱怨也很少从她口中出来。并且她身上衣服始终非常洁净整齐,固然穿的都是粗布老衫。
以是陆羽感觉,如果娶媳妇,能找一个像他母亲那样的女子,就是天大的福运。
陆羽决定了,等他们返来,再做给他们吃,如果好久不返来,那就算了。陆明普通是一个月回家一次。
陆羽感觉本身年纪大了,对结婚垂垂的没了希冀,只想弟弟陆明趁着还不太老,能尽快找个女人结婚。可结婚又要很多钱……
老高喜滋滋的说:“等卖了钱,也送我家小子去书院。嘿嘿,固然我不懂,但信赖读书必定比不读书强。”
老高又说:“大羽,你是有本领的人,别人说你不可,哥向来不信,哈哈。”说完他拍了拍陆羽的肩膀,然后就走了。陆羽微微有些打动。
陆羽细心的将猪大肠洗濯洁净,又切了一小段下来,决定早晨就吃了它。
洗完澡后还不是很晚,陆羽拿了把椅子坐在屋后小院里,昂首看星星。星星实在没甚么都雅的,发亮发白的小光点,但是早晨只能看得见星星。白叟们说天上的每颗星星都对应尘寰的一小我,陆羽心想:“也不晓得哪一颗是我母亲,不晓得她是否会在天上看我们。”
菜刀形状色彩都很浅显,就是比平常菜刀要大一圈,也重上很多,拿在手里沉甸甸。如果还要说有甚么分歧,那就是很锋利,刀刃从不会钝,陆羽自记事起就没磨过它。
把菜刀洗洁净放好,陆羽又开端踌躇要不要吃晚餐。下午固然没干农活,可抬猪也不轻松,感受还是得用饭。
对了,忘了说,陆羽的村庄在山洼里,奇特的是打井却并不如何困难。之前村庄北面有一口大井,全村人吃用水都从那井里打。但在几年前有一户人家四五岁的小孩子掉井里淹死,村里便将那口井填了起来,家家户户都各自找人打井。朝地下挖两丈不到就能出水,很便利。陆羽家屋后也有一口井,是他母亲活着的时候请人挖的,还记得那天母亲去镇上割了一斤肉来接待帮手的乡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