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仇敌变成了如许,然后外星人就来了,我想想,我们应当是永久也没机遇上了吧。”
曹振江还是蹲在地上,低声道:“事理我明白,但是我难受,老尖儿,我就是忍不住想尝尝,尝尝再来一仗,到了我这辈儿了能不能替我爷爷把那口气出了,我难受啊,老尖儿。”
曹振江点头道:“不明白。”
曹振江的神情有些恍忽,他蹲在了地上,把头埋了下去,用手在地上画了个圈,然后他低声道:“老尖儿,我有些难受,我从不感觉你们牛逼,因为你们就打不了我们的仗,真正的陆战之王是我们,不是你们,但是现在你们成了主力,我们……被淘汰了……”
潘新懂的,他懂曹振江为甚么悲伤。
曹振江一句话反复了三遍,然后他指着面前的一群人,略带失神的道:“现在我们最强大的仇敌就是这德行吗?”
潘新低声道:“就因为你爷爷他们当年打了,以是你就不消再打了,就因为你们师甚么都有了,以是假想敌就不存在了,这个事理很简朴的,你不明白吗。”
曹振江再次叹了口气,低声道:“我爷爷跟他们打过。”
曹振江蹲在了地上,潘新低头看着曹振江,他发明曹振江脚边的地盘上,俄然呈现了一小块被水打湿的陈迹。
潘新把手放在了曹振江的肩上按了一下,低声道:“老曹,不是被淘汰了,我们只能适应期间的生长,我们必须按照期间来调剂本身。”
潘新低声道:“别瞎扯,最多算假想敌,不是仇敌,实在连假想敌都算不上,他们是空军和水兵的假想敌。”
曹振江看向了潘新,道:“我就不明白了,老米是真的短长,他们不是吹出来的短长,那是真短长,但是现在,他们如何就变成这个模样了呢?”
曹振江蹲着没动。
曹振江一脸的迷惑,他伸手,挥动的手臂从面前划过,指着的是面前那百十来个集结筹办解缆的米国大兵。
这个满脸乌黑,当了二十来年炊事兵的老班长就悲伤了。
“我从戎二十年!除了练习就是练习,除了练习还是练习,除了练习还是练习……”
“嗯?”
曹振江难受的是心,不是身上难受,但曹振江还是低声道:“嗯,肚子有点儿疼,放个屁就没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