蚂蚱连说带比划,蚂蚱说一句,窜条点一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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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两顿,敞开管饱!再给五个大钱!”站在老者中间的小头领扬声叫道。
大年月朔一大早,这群居士出发往各大寺院巡回烧香,这会儿方才赶返来,走的时候好好儿的,这会儿,一个个惊骇的看着高耸而来的南梁大船,和船埠上的南梁兵卒。
出了镇子,矮矮的地盘庙里亮着盏小小的省油灯,中间砖头上,画了只极不起眼的小鱼。
快意不等叮咛,行动极快,立即抽了张还没裁的细绵纸拎过来,纸太大,只好铺在了地上。
空位和虎帐之间,架着高高的望楼,望楼四角挂着庞大的气死风灯,灯上罩了一圈磨得极亮的铜罩,将光逼向空中。
“你别说,这二傻子身膀还行,另有二两肉,哎!这二傻子哪家的?”火伴看着一脸傻呆的窜条,看笑了。
“用这独轮车,把船上的粮,草料,另有好多箭,往那边大营里运。
“这是过兵,不是兵戈,还没打呢。打也不怕,我们怕甚么?跑远点就是了。”老乞丐一脸恐惧。
“你俩熟谙?”小头领拍着窜条问道。
“快意带李女人去……先去沐浴?”顾晞叮咛到一半,看向李桑柔。
常常有像文四爷那样的将军过来,嚎嚎叫,瞧那急的,跟赶着投胎一样,还上鞭子抽。
再画个三角,“这是军器,箭很多,非常多。”
“他们到移风镇征夫,我和窜条就混出去了。”蚂蚱一边低低说话,一边瞄着四周。
一口气画了三张半纸,李桑柔站起来,长长舒了口气,“这是到明天早上的虎帐,往这边,还在增加。
“他们征了很多人,运东西,我跟窜条那一队,两三百人,专运草料。
一长串儿乞丐最头一个,喊了一嗓子,跑的缓慢。
“啊?俺们村里胡瞎子说,过兵兵戈,吓人得很,说死就死了,这瞧着,这哪像啊。”蚂蚱伸着脖子看到处。
顾晞驻营之处,离南梁雄师驻地不敷百里。
赶过来就干活,一向紧催,急了还抽鞭子,干到半夜过后才让歇。”
“说完了?”看着蚂蚱看向她,李桑柔问了句,见蚂蚱点头,表示两人,“归去好好睡一觉。”
蚂蚱挨着个老乞丐,看了一会儿,捅了捅老乞丐,“这是咋回事啊?人都哪儿去了?客岁到处都是吃的,另有铜钱儿,本年这是咋地啦?”
“主帅是武怀义,满帅帐机警人儿,我没敢往帅帐里看,全凭听。
一群乞丐呼啦啦乱跑。
吹了四五遍,蚂蚱真像只不起眼的蚂蚱普通,不晓得从哪儿蹦出来,蹦到李桑柔中间。
另有,现在过来的都是马队,明天上午说到过一回,曹将军的雄师已经到宜城了,听那意义,这位曹将军,应当是来接防合肥城的。
“嗯。”李桑柔看着蚂蚱贴着地缓慢的溜了归去,沿着暗中,悄悄溜进了草料堆中。
“一听你这话,就晓得你不过三十岁。”老乞丐较着不如何饿,挺有闲心,“不懂了是吧?老子我教教你,过兵了,过兵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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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拿张纸来,大一点,越大越好。”李桑柔冲顾晞摆了动手,表示她没事,看着文诚道。
李桑柔边走边看,子时前后,找到了虎帐外一片堆着草料,放满了独轮车的阔大空位。
没多大会儿,两个轻马队牵着马,推着个五十岁摆布的老者出来。
“年三十我也在镇上,年三十好好儿的,月朔也好好儿的。
李桑柔夹在妇人中间,吃紧慌慌往镇里出来。
一只船过来,先上马,再是人,明盔明甲,亮闪亮闪,不断的下。”
骑在顿时的一个轻骑转头看了他一眼,一边笑一边捅了捅火伴,“你瞧这二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