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师兄也来了。”林飒指了指已经迎出来的乌先生。
李桑柔熟门熟路,直奔那座王锦等人平常居住的院子,推开门,就看到林飒正一手执剑,另一只手握着剑鞘,拉着架子一动不动。
“刚到那天,就去了趟礼部,王师弟这个爵位,就是个浮名儿,俸禄的事儿,我和王师弟筹议了,也不要,就是个名儿,就是这名儿,也是照大当家的意义,为了鼓励世人。”乌先生缓声道。
宋吟书长长舒出一口气,看着封婆子,话没说出来,眼泪先下来了。
“是,我是欢畅的。”宋吟书用帕子按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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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姓械斗的事儿,礼部和刑部,以及户部联手发了公文,如有械斗,将扣减学额,以及械斗性命,将由各姓官员、有功名者,以及缙绅担责,这一纸公文下来,两姓械斗的事儿,起码临时阻住了。
李桑柔对观这个礼,很有兴趣,收到信隔天,就和顾晞一起,出发赶回建乐城。
“大当家不是说了,先头必定门生少,先生也少,恰好,你学着当山长,等人多起来了,你也就学会了。
判书在邹大掌柜那边,先拿去给大当家看了。
“再说,你家里是开书院的,门里出身,不学也懂三分,不怕。
李桑柔让着乌先生,跟在米瞎子前面,进了一座草亭。
建乐城里,孟娘子在扬州织出的上等细绵布,以及张猫她们作坊织出来的浅显棉布,统共近千匹布,以及弹好的棉花,全数交进了宫里,开炉节上,宫里犒赏出来的手笼,用的就是这类新的棉布,内里的添补,是这类新的棉花。
顾晞天然是一起跟着,李桑柔看她要看的,顾晞则详看各处的收成、民风等等。
李桑柔看着三所女学算是开张出来了,让枣花先往其他几所义学检察,本身和顾晞出发赶回建乐城。
李桑柔紧走几步,拱手见礼。
“小妮儿福分哟。”封婆子伸头看着嗦着奶,俄然咧嘴笑起来的小妮儿。
“不怕!能有甚么大不了的!畴前多难,咱都熬过来了。”封婆子笑道。
回到建乐城,顾晞往皇城交旨,李桑柔见天气还早,径直出城,去那座皇庄看王锦在不在。
“放心,孤负不了,咱又不笨,只要用心,没有做不好的!”封婆子从宋吟书怀里接过吃饱了的小妮儿,谨慎的将她竖起来,悄悄拍着后背,让她打奶嗝。
这中间,顾晞往北往南巡查了两趟。
李桑柔看着三家女学筹办伏贴,在高邮县城里看了一天,就出了县城,顺脚往各个镇村蹓跶,看招生的布告贴了多少,看镇上村里的人,看没看布告,以及,如何看这些布告。
再如何,宋吟书还是提着颗心,直到封婆子连走带跑奔归去,奉告她县衙里判下来了,不但今后,就连畴前,她们娘儿仨个,跟下安村的吴家,都全无干系。
“去户部了,这一阵子每天去,算种子,挑在哪一起试种,她忙得很!”林飒说到她忙得很,啧了一声,笑起来,“王师兄要册封了,这事你必定晓得了吧?”
“乌先生是为了王师兄册封的事过来,还是别的甚么事儿?”李桑柔笑问了句。
现在,这件大事儿他已包办好了,别的,那都是小事儿,能办多少是多少。
小院没有影壁,李桑柔一角门槛里,一角门槛外,看着林飒惊奇道:“你这是干吗?”
半个多月后,李桑柔临时定下了三个山长,以及六个先生,又从顺风挑了两个安妥人,往别的两家女学办理庶务,三家女学,算是撑起来了,招生的布告,由顺风派送铺送往各村各处,张贴在县城、镇上,村口路边。
那位马爷,这会儿正在衙门里给宋吟书母女三人立女户,等会儿,把户册和判书一起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