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晞忍不住给了文顺之一个白眼。
金毛磕了头,蹲到陆贺朋中间,拿过按在一起的元宝,一个个拆出来,扔进火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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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窜条。”金毛扑上去。
顾晞听的大睁着双眼,半晌,哈哈大笑起来。
“能,老迈说能。我喂你吃几口?”金毛答了一句,端起暖窠中的肉糊碗,用勺子喂到窜条嘴边。
“毛哥,我总梦到你,梦到马哥,另有老迈,我快死了。”窜条声气极低弱,垂着头喃喃自语,看起来有些神态不清。
“毛……毛哥?”一个微小的声音,从龙王像前面传出来。
“致和陪他喝了大半夜酒。”顿了顿,顾晞接着道:“他当着我的面,一向好好儿的。
守真这小我,甚么都好,就是心机太重,凡事都想得太多。
“你看你都晓得,不消我多说。
顾晞侧身坐到顾瑾中间,踌躇半晌,看着顾瑾道:“前一阵子,我带阿玥去梁园赏春,返来当晚,李女人坐在顺风铺子前面,对着护城河喝酒,看起来很不欢畅。
二十七日那天一早,顾晞散朝的路上,撞上了长长一队新衣新帽、光鲜喜庆的锣鼓队。
金毛挑了碗鸡汤,抱着窜条,往他嘴里喂了小半碗,大夫就到了。
文诚的生辰是仲春二十七。
金毛跟着陆贺朋,从淮阳府项城县起,一起官司打到有为州,到仲春下旬,官司打完,两人沿江往东,从扬州北上回建乐城。
当时候,我们还在龙王庙上面藏了两条划子,厥后送世子回建乐城时,还用上了。”
窜条长长吐出口气,“毛哥,真是你?必定是梦。”
锣鼓队前面,是捧着庞大的寿桃,捧着夸大的寿面,捧着一大束一大束素净的牡丹、月季、木香、报春,山茶等等应季鲜花的长长的步队。
守真不筹算立室,致和要比及这一战以后,我也是。
“唉,走吧。”陆贺朋背动手,再次感喟。
金毛在窜条床前守了一夜,第二每天刚亮,陆贺朋又带着那两位大夫过来,换了药,诊了脉。
西湖南边有条长堤,绿柳红桃,风景极佳,靠南边,两边都是花楼伎家,很热烈,很都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