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明天早晨,我们把这杭城的女伎都请过来,让她们比赛吃鱼?”顾晞扬眉建议道。
“送织机当嫁奁是大当家定的。”孟娘子笑道。
织坊的端方,乞巧节上,当年新进的织女,比赛接线,穿越,织花腔儿,前一百都有钱,如果能进前十,就有二两银子,另有一匹最新样儿的绸子,她如果能进前十,替五哥赎身的钱就充足还能不足了!
“嗯,这些小丫头们,多热烈。”李桑柔笑眯眯看着满院子花枝招展的织女们。
“你该多睡一会儿,养好精力,要不然,赶着比赛的时候,你困了,那可就糟了。”巧娘中间的一个微胖小娘子笑着打趣。
天字号等等工坊的工头们三五成群,说着笑着,细心打量着园地中间的新人,瞄着本年要抢哪个,挑哪个。
范九姑头一个进了厨房,拿了一个馒头,盛了半碗米粥,又挑着爱吃的,挟着半块腐乳,两块熏鱼,一碟子拌合菜,看了看,又舀了小半勺虾酱。
隔一年,杭城的织坊到女学里招人,她就报了名,考进了织坊。
她家离杭城很远,在山里,很穷。
院门口的灯笼跟着轻风微微闲逛,红红的灯光探进廊下,又退出去,显得院子里格外的温馨。
“就是睡不着了,才起来的。”范九姑将脸盆放到巧娘中间。
织坊大门一侧的望楼上,孟娘子一身银蓝,摇着柄团扇,看着楼下的热烈,和李桑柔说着话儿。
孟娘子点头,“那妮子凶暴得很。”
“他甚么时候结婚?我们归去看个热烈?”李桑柔看着顾晞建议道。
“文将军该到建乐城了吧?”李桑柔问了句。
范九姑稍一多想,心又跳起来,从速咬一口馒头,一口一口嚼着馒头,稳着心境。
“这夯货,一恍眼,有五六年没见他了。”顾晞感慨了句。
她跟着先生,进了县城里的女学。
“你都说了明天是乞巧节。”范九姑笑道。
“嫁人成了家以后,买丝买棉,织出绸布,绸布如何分等,甚么价儿,她们都是晓得的,本身去卖也行,走顺风卖回织坊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