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门口踌躇要不要先敲拍门,刚伸脱手,就见她穿戴寝衣呈现在我的视野里。
紧接着,心脉图变成一条直线。
我一惊:“她?她如何了?”
她和我每次来一样,奄奄一息,用各种仪器勉强保持着生命。此次再看,神采更如同覆了一层红色的磨砂纸,枯燥惨白。
“为甚么她不来?”我妈不提还好,一提起她来我只感觉周身都泛着凉意。
他点点头。我去拿了汤婆子放到他手里。然后又在一条椅子上加了层坐垫:“您坐这里,这宅子平常荒废着,没有好好拾掇。待起客来也不便利,您别介怀。”实在这里我已经找人改进了很多了,表姐状况不好,我已经做了些筹办的。只是比来太忙,没时候在这里监工,很多细节还是不到位。
看得出来赵姨这些日子表情也很烦,平常约麻将都是下午蝌蚪上老练园的时候,此次竟然学人家阔太太熬夜打牌了。
简西珏终究让步,开车送我去了B市。
她扶我到机场的椅子上:“一会儿费事你送我到B市。”
她没反应。
赵姨摇点头:“她主张大,此次没人能管住她。”
时候如水,渐渐流淌。
我凑到她跟前,闻声她弱弱的说:“陌……陌……”
再遐想到她“交代后事”一样的行动,我汗毛都竖起来了!抓住她的胳膊:“你这是做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