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李仁怀哪有甚么事情,只是晓得她兄妹二人相见,整整一个下午都在一处叙话。一想到木槿与林翰轩青梅竹马,又有婚姻之约,现在久别相逢,不知会有何密切行动,心中便如被猫抓普通。在与苏夫人进餐时不免心不在焉,喝了几杯更是焦炙起来,推托明日还须给侯爷运功疗伤,便向苏夫人告别了。回到别院如何也坐不住,非要见到她方才放心。
李仁怀为苏子策行功逼毒以后,满身虚脱,便由四喜和家仆扶到静室运功歇息,悄悄将真气运转了一个小周天,方觉规复了体力。走出门一看,已是暮色阑珊,早有丫环候在室外,见他出来便上前禀告,说公主请他到偏厅用餐。李仁怀问及木槿,告之已与林将军兄妹相认,安设在后院。
苏夫人点头叹道:“没想到这么多年畴昔了,你父母还放不下那些陈年旧事,至今不肯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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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送走苏翠菡,让下人打来热水,洗去几日风尘,清清爽爽上床睡了。这几日实在疲累,此时躺在侯府温软的大床上,只感觉满身放松,睡意上涌,正迷含混糊之间,忽听得窗子“突突突”响了几声。到底是新到陌生之地,就寝也轻,顿时复苏过来,拥紧被子不敢出声,过了一会,窗上又悄悄响起几下叩击声,壮着胆量低声喝道:“谁!”
李仁怀见木槿不喜,忙赔笑道:“槿儿别恼,我来找你,实在是有闲事要给你说。”说罢正色道:“本日我给候爷逼毒疗伤,虽将大半毒血逼了出来,但他中毒日久,且金血蛤毒性凶悍,已渗入五脏六腑,想为之肃除甚是不易。我刚制定了医治计划,从明日起我每日先以银针刺穴拔毒,再用艾草灸治祛毒,辅以药膳。接下来就要辛苦你每日为候爷熬制药膳了。”
木槿看了一眼林翰轩,见他微微颌首,又觉苏大蜜斯风雅可亲,便喊了一声:“苏姐姐。”
李仁怀看了那嬷嬷一眼,并不答话。
李仁怀道:“我有事要与你说,你且把窗子翻开。”
木槿心中轻叹,嗔道:“那有半夜半夜把人从睡梦中唤醒来弄月的?我困了,你送我归去吧。”
李仁怀淡淡一笑道:“母亲到并非不肯进京,只是当初立有重誓,只怕违了誓词,蒙受天谴。”
木槿站在窗边,见李仁怀背影苗条萧索,竟似清减了很多,想喊他又觉喉咙似堵有异物没法出声,不由流下两行清泪,低声呤道:“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一时候竟已痴了!
苏翠菡双颊微红抿嘴笑着应了,又问木槿道:“妹子本年多大了?”
李仁怀也不再言,呆呆看她半晌,悄悄托住她的腰,在房顶上几个腾挪,将她送回到房中,紧了紧手臂,当即放开复跃出窗外,轻叹一声,踏月而去。
次日,苏夫人让管家将李仁怀安设到“竹语院”,此院地处侯府一隅,平时无人过往,甚是平静,合适李怀仁调制丹药和运功调息。院中有几杆修竹,墙角另有几枝蜡梅,此时恰是着花时节,出院便闻得模糊婢女。
李仁怀忙伸手挡住:“槿儿,此仍侯府内院,你我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在此站着说话,被人瞥见岂不坏你清誉?你跟我来,我带你去个平静之处。”说罢,也不等木槿同意,从窗间跳了出去,伸手揽住木槿的腰,跃出窗外,关上窗户,拥着木槿腾身而起,木槿只觉腾云驾雾普通,心中惊骇,便要叫出声来,一只温热的手掌悄悄覆在本身唇上,耳边响起李仁怀降落磁性的声音:“槿儿别怕,闭上眼,抱紧我,统统有我呢!”
木槿听了点头道:“侯爷对我哥哥有知遇之恩,我哥哥今后的出息还得仰仗候爷,我自当极力互助。旦凡有甚么需求我做的,仁怀哥哥固然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