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垂下视线,两串泪珠滚落脸颊:“想必你已知昨日之事了,你莫非不担忧么?却另有表情在此打胡胡说。”
李仁怀见她小脸乌黑,一双眼睛又红又肿,眼中还噙着泪水,不由心中涩涩的一痛,快步上前悄悄拥住:“如何不好好用饭,却在这里抹泪。是谁欺负你了,奉告我,让我给你出气!”
李仁怀沉了脸冷声道:“王爷为了红颜,能在短短几天集齐五十年一着花的幽萝烟、极北极寒之地的灵琼脂、可遇不成求的响铃草,这份用心鄙人望尘莫及!”
少顷,初晴换上粥菜,李仁怀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槿儿,统统烦心之事都有你相公我来处理,你只需求安放心心的在府大将养,好好用饭,好好睡觉,把本身养的白白胖胖,来岁此时做本公子的美娇娘。”
木槿听他说得很有事理,事到现在还顾虑本身名节,知他极是看重本身,决不肯有半点骄易。心下既感激又担忧:“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李仁怀见她如此,知她心中忧愁,没法安然。暗叹树欲静而风不止,深吸一口气,清算好思路,故作轻松走了出来:“小懒猫,睡到此时才起来,却还不好好用饭,莫非还没睡饱?”
李仁怀走进木槿房间时,她正坐桌前,手中捧着小米粥,长睫低垂,看着桌上的小菜和糕点。乍一看只道她在用早膳,倒是呆呆的半晌没有吃一口。
他抬眼看看李仁怀,见他目光冷冷,咽了一口口水接着道:“这小贱人不晓得何时勾搭了一个穷酸小子,前几日夜里欲与他私奔,被发明了堵在了院子里。我令人将那小子打了一顿,赶了出去。谁想那小贱人竟寻死觅活不肯干休。我被她闹腾得烦,便想找个金主给她破了身子,让她死了这条心。”
李仁怀稍稍放下心来:“如此甚好。”端起茶来一饮而尽,“现在太子虽受打压,但皇上拔除之心不决,王爷下一步有何筹算?”
木槿侧头看他,见他神采阴沉,眼中凝着寒冰,不由心下惊骇微一瑟缩:“仁怀哥哥,你带我分开都城吧,我们回辛豫,像之前一样快欢愉活的。”
木槿呆呆的点点头,复又躺下。玄月为她掖好被子,站在床前怔怔的看着她。木槿回想起梦中景况,不由又生惧意,浑身颤栗起来,直叫“玄月”,玄月皱了皱眉头,俯身道:“玄月在此,蜜斯有何叮咛?”
木槿点点头,用力回抱他,声音倒是弱弱的:“但是我内心好怕,刚才还梦到你为此丢了性命,我真的好怕。”
玄月和初晴听得声响,撩开床帐一看,只见木槿泪流满面呆坐着,也是吓了一跳。初晴忙取出绢帕给她拭泪,一边问道:“蜜斯如何了?”再一摸她的身上,只觉动手湿腻,亵衣竟被汗水湿透:“蜜斯先躺下,我去备水来给蜜斯洗洗,可别着凉了。”
随即收起调笑之意,正色道,“本日皇上招本王入宫晋见,本王到得御书房时,太子和成王已然到了。”斜眼觑着李仁怀,淡淡笑道,“本来皇上收到动静,得知太子和成王对木女人仍不断念,私低下有所行动。皇上极其愤怒,说太后不想众皇子为了女人阋墙,方才把木女人许给外人。他们不但不体量太后良苦用心,还在太后骸骨未寒之际,又打起了算盘,搞出刺杀、威胁这些下贱活动,令皇上大为绝望。”
这一日,李仁怀从薛府返来,程叔神情难堪上前禀报家里来了客人,已在客堂等待多时。
程叔递上名贴,脸上尽是无法之色:“老奴也不认得,他说是慕名前来求药,若不见公子一面,决不肯走。”
刘晟检淡然一笑:“此时切不成操之过急,宜静观其变,以待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