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晟检忍住笑道:“李兄顶着如许一张脸,本王实在忍不住。”
“鄙人克日碰到一件怪事,想听听王爷高见。”说罢将杜金元上门求药之事讲了,蹙眉看着杯中绿色的茶水如有所思,“鄙人让人去探听了这寻芳楼的环境,却发明一件怪事。常去寻芳楼的达官朱紫不算少数,便是太子、贵爵也偶有帮衬。但成王颇是洁身自爱,向来不去。只是他的管家刘义,到是常常前去。”
那人却也不恼,神采淡然地抿了一口茶:“鄙人本来有事相告,看来还是等王爷笑够再说闲事吧。”
木槿便到林夫人房中陪她,两人拿了巾帕刺绣。
李仁怀大怒,“啪”的一声拍桌而起,斥道:“本公子说了不会便是不会,你便是将一百金全都给我,也是不会!杜老板另请高超!”说罢拂袖而去。
“主顾刚才叮咛了,已约了一女人同游,只是那女人还没来。”
刘晟检道:“看来是大皇兄御下不严,那刘义又好这口,何怪之有?”
林翰轩点头道:“我怎会晓得!只是本日接到圣谕,让我率兵随大理寺钱大人去王府抄家。”
回到后院忿忿然舞了一套剑法,方才平了心中气愤。静下心来回想起杜金元神采多有勉强,模糊感觉有些蹊跷,便召葛志明前来,令他去探听常去寻芳楼的王公贵族和选花魁之事。
刘晟检颀长的双目蓦地一睁,眼中星火闪动:“如此说来,到是可疑。”略一沉吟问道,“他去了都找谁?”
苏翠菡见林夫人与木槿愁眉舒展,竭力禁止住心中疑虑,捡些轻松话来减缓这沉闷的氛围。又过了半晌,模糊听得半夜声响,苏翠菡劝道:本日已派人去了护国公探听动静,父亲说林翰轩无事,让大师固然放心。如果婆婆不放心,明早翰轩还不返来,本身便亲身进宫探听动静,请婆婆与妹子先去安息。
“本王百忙当中抽暇陪李兄游湖,只是没想到李兄另有此高招,本王几疑来错了人。”说罢又呵呵笑了起来。
李仁怀不语,回想父亲当年遭受,晓得他所言不虚,心中难受,不由低叹一声,端面起茶杯一口饮尽,迟缓而果断的点了点头。
李仁怀进门见礼问安后,陪着林夫人说了几句,便与木槿漫步来到院中。木槿对刘晟厚之事正有诸多疑问,寻了个清幽之所,见摆布无人,悄声问道:“废太子之事,你可曾传闻了?”
刘晟检听到这极熟谙的嗓音,方收起骇怪之色,微抬下颌,声音清冷:“走吧。”船夫得令,将手中长篙向水中一点,那轻舟便缓缓向湖中间行去。
“鄙人孤身一人,正想找个火伴,请代问主顾,可否携鄙人同游?”
木槿与苏翠菡没法,只得陪她留在厅中等待。三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听远远传来“铛铛”打更之声,本来已到二更。林翰轩自入朝为官以来,还未曾如此晚归过,此时厅中烛火闪动,只晃得民气难安。三人想着前些日子林翰轩推拒太子与木槿婚配之事,心中暗自担忧,只怕皇后娘娘忌恨留难。
林夫人放心不下,让苏翠菡派人前去探听,返来只说大人外出办差,没在骁骑营。林夫人听了更加担忧,在苏翠菡安慰慰之下,方才囫囵用了晚膳,也不肯回房歇息。
那人无法,伸手在脸上一抹,竟然将面皮揭了下来,暴露一张儒雅清俊脸来,却恰是李仁怀。他翻了个白眼,声音清冷:“鄙人见王爷行动谨慎,少不得要做足戏份,王爷却如此不给面子。”
世人一听,不由面面相觑,想不到短短光阴,竟会生出如此大事,苏翠菡看了木槿一眼,迷惑道:“太子禁足之期应当另有几日,能犯甚么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