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点点头,想起洞中暗中,他一定看得见,便应道:“好!”
那人含混中感受额间一阵冰冷,当即展开眼来,只见一张芙蓉秀脸面含忧色,一双柔荑正拿着湿巾擦拭本身额头。心中顿生柔情,只感觉她如此照顾,便立时死了也是心甘。
赵纬林并不答复,只接着道:“太子平时也喜喝酒,经常喝醉,却从未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何故在这狐媚面前就如此胡言乱语?且陛下平时并不去看太子,为何却恰好一去就刚好听到太子说出如此违逆之言?鄙人不信人间会有如此刚巧之事。厥后鄙人设法见过太子,太子说当时神思不清,底子不晓得说了甚么、做过甚么,对那床下人偶更是毫不知情。是以鉴定必是有人设局谗谄!”
那人接过湿布,扯上面巾,将水挤入口中,又从怀中摸出一粒丹药,和着水咽下。只见他面庞肥胖如同刀刻,极是夺目彪悍。那人歇息一会,精力好了很多,方对木槿道:“感谢女人。”
木槿沉吟道:“想必担忧皇上为太后之事非难于他,惊骇夜长梦多!”
黑衣人猛的喝道:“谁让你燃烧?快灭了!”
木槿躺在地上不能转动,过了一会眼睛适应了暗中,借助从草木裂缝间渗进的暗淡光芒也能免强视物。见那人也趴在地上没有动静,一时只听到两人粗粗浅浅的呼吸声,山洞深处模糊传来叮咚的滴水声。
那人伸手入怀,摸出一块令牌,递给木槿。
木槿听他阐发得非常有理,一颗心呯呯乱跳:“就算有人谗谄,与我仁怀哥哥有何干系!”
那人点点头沉声道:“恰是。”
直奔了大半个时候,来到一处遍长灌木的山壁,那人翻开一处灌木丛,暴露一个山洞来,便抱了木槿躬身出来,回身将草木拉过来将洞口掩住。木槿看那山洞极是埋没,心想若非有人带路,决计找不到,心下焦急,却又无可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