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靠近药房,一股刺鼻的药味便劈面而来。
他走近她,“来了多久?”
陈少游几度命悬一线时,是她在杜子儒手中接过一碗又一碗的汤药喂他,那些药是杜子儒也没掌控的药,他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公子……”
终究配出上辈子解五州瘟疫的药方了吗?
前面的话,杜子儒不忍心说出来。
商请月疾步走去。
迈开几本医书,杜子儒揉着额角,道:“你先随便找个处所坐一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吉利不成置信的看着陈少游。
结拜兄妹,连未婚伉俪的都不说,只说结拜兄妹。
商请月看着他,也笑:“你我伉俪,存亡总要一起的。”
商请月去了药房,那边就在陈少游卧房的隔壁不远处的一个小院。
是上辈子杜子儒配制出来的医治瘟疫之药!
他的衣衫已经换过,惨白的脸上尽是蕉萃。
吉利俄然就明白了陈少游的意义。
陈少游一叹,清冷的气味染上一层淡淡的柔意,再不提刚才的话,道:“你出去时,让吉利来见我。”
吉利赶紧拿起案几上的木盒子,上面落了锁。
“陈少游。”商请月定定的看着他,“你明知我不会承诺,又何必华侈唇舌。”
直到捡到一本《卫矛》,她的手顿住,丢掉之前捡的书,拿起《卫矛》就这么翻看着。
杜子儒点头,“他给我试药两天了。”
吉利低垂着通红的眼,这些天来,公子从不答应他们靠近,就怕感染了他们。
她戴上面巾,上前,勾画着他的眉眼,悄悄一笑:“相公,你瘦了。”
一阵咳嗽止住,陈少游喘着气,“把床边案几上的盒子拿过来。”
吉利不解的看向陈少游,既然都已经跟商女人领了婚书,为何不发往礼部备案?
吉利要上前,被陈少游摆手制止住。
刚才那么大的动静,杜子儒都没有过来,她想晓得,他在做甚么。
只是,陈少游却等不了半个月了。
不对,这药香还不敷,像是差了点甚么,就一点点。
陈少游看着她,忍住喉间的一阵痒意,“你先去换一件衣衫,我还没死,你总不能让本身也染上了瘟疫,那样,如果我好了你却病了,该如何是好?”
仓促排闼的手被一声吼怒顿住。
吉利来时,陈少游正在咳嗽着。
“公子……”
她就这么看着。
再尽力的闻了闻,商请月眼里的欣喜渐渐的沉重。
商请月抿了抿唇,杜子儒皱眉:“你不是担忧这个表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