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少游颤抖着双手,捧起那封信,上面善悉的笔迹落入他的眼中,他一遍一遍的抚摩着上面的笔迹,眼里的温热落下。
“于昭!”
蹲下,苗条的手指一遍一遍的抚摩着墓碑上的字。
他低低一笑,眼里,却落了晶莹:“阿凝,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了,是不是能够许我一个来生了?”
商请月直直的往驿站的方向疾步而去。
他拿起衣衫,仓促的起家开门,却被刚醒的商请月瞥见,她急道:“少游你去那里?”
小词跟着她,焦急的道:“蜜斯,您走慢点,慢点,把稳摔了。”
叮咛完,她也仓促下床,吃紧的出了门。
陈少游上前了一步,然后重重的喷出一口血,身子重重的倒地。
他说。
孤坟的三步间隔处,他停了脚步。
目光和顺缠绵,却带着比寒冬还要哀凉的凉意。
追上来的沈书衍大骇,半抱着大口大口吐着鲜血陈少游,急声道:“你如何样?”
“我先送你归去……”
世子府大门外,下了马的陈少游被沈书衍扶着,两人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全部府邸吊颈挂的白帆白绸。
唐凝遗言。
终究,在他爬上寒山顶之时,山顶上的一座孤坟映入他的眼中。
柳州的寒山脚下停着一辆马车,陈少游拿着一把油纸伞,缓缓的爬上寒山。
爱妻唐氏凝之墓。
沈书衍闭了闭眼,“好!”
唐凝身着一件朴实的衣衫,眉间朱砂已然不见,肥胖的小脸上一片惨白,嘴角却带着点点的笑意,可她双眸紧闭,胸口没有一丝起伏。
漫天的大雪里,他一步一步往上爬,一边爬,一边咳嗽,嘴角殷红的血迹被他擦了一次又一次。
“只是阿凝,你不在了,我又要如何安好呢?我只能尽量,好不好?”
“夫人,我来看你。”
他整整昏倒了一个月。
“噗”
“于昭!”沈书衍仓猝去扶他,哈腰的时候,身上的那封遗书便落在了地上。
商请月却充耳不闻,她现在很惶恐,陈少游今晚一向很不对劲,她有一种感受,她能够将要落空他了。
鲜血染尽宣纸,他一把推开沈书衍,跌跌撞撞的走上了世子府的门路。
陈少游倒是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陈少游的眼孔突然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