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昭!”
“噗”
刚幸亏陈少游的手边。
陈少游一向没说话,只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酒,神采麻痹。
他说。
商请月却充耳不闻,她现在很惶恐,陈少游今晚一向很不对劲,她有一种感受,她能够将要落空他了。
“于昭!”沈书衍仓猝去扶他,哈腰的时候,身上的那封遗书便落在了地上。
泛白的脸上已然扭曲,他颤抖的翻开信,信上的字,映入眼底。
第两百二十九章
瑞华六年,冬。
“只是阿凝,你不在了,我又要如何安好呢?我只能尽量,好不好?”
沈书衍陪着他,把唐凝的遗言一一道出。
唐凝遗言。
爱妻唐氏凝之墓。
“她说她要以陈唐氏的墓碑下葬。”
他的手指满是伤口,满了血迹的手指悄悄的抚摩着墓碑,他和顺的笑着:“若你余生安好,便许来生不负。阿凝,你留下的遗书,跟我相约了来世,别忘了。”
若你余生安好,便许来生不负。
陈少游上前了一步,然后重重的喷出一口血,身子重重的倒地。
“我要去找她,她在等我!”
“阿凝,等我。”
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大堂处停放的棺材,麻痹的走着,被门路拌跌倒了又爬起来,如此几次,当他再一次跌倒却如何也爬不起来的时候,沈书衍看不下去,去扶他,却被他推开。
蓦地,她一咬牙:“走,去驿站。”
他整整昏倒了一个月。
他的手摸上棺材,然后借着棺材撑起家子。
如潭的眸子染上氤氲,他颤颤的伸脱手,抚上那惨白的面庞。
他缓缓的走向孤坟。
陈少游的不对劲来源于孟小宁,他现在去的处所必然是驿站。
叮咛完,她也仓促下床,吃紧的出了门。
身后却响起他沙哑的声音:“她的墓碑,我亲身来写。”
“你要我余生安好,我承诺你。你许我来世,可也要说话算话。”
沈书衍想要捡起那封信已是晚了。
柳州的寒山脚下停着一辆马车,陈少游拿着一把油纸伞,缓缓的爬上寒山。
世子府大门敞开,府里的下人见到他,想要禁止,却被闻信而来的宁锦墨制止。
他摔伤了脚,站不起来,双手死死的拉住沈书衍,力道之大,不由让沈书衍白了脸。
沈书衍一叹,起成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