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两人相知相伴,夜里,两人相互相贴,耳鬓厮磨。
身上的人一僵,然后自她的胸前抬开端,手忙脚乱的从她的身上分开,他一贯淡定安闲的眼里浮上淡淡的高兴。
鲜红的血流在她的身上、手上,她的手紧紧抱着她,她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惊骇跟无助。
“给我看看?”
“有没有填词?”
杜庭的身后有一张软塌,离她的床不过几步之遥,软塌上的人蕉萃肥胖,一双如潭的眸子现在倒是敞亮非常。
他扬了扬唇,一把把她抱过来压在身下:“卖力的事,还是让我来的好。”
床笫间的温存,他们从陌生到谙练,一向都是他在主导,直到天华二十年的有一天,他揽住她,给她解着肚兜带子的时候,她俄然红着脸道:“我……我彻夜想换一个姿式。”
杜庭收了针,竟是笑了笑,“若你醒不来,他才会不好。”说完,便侧了侧身子,唐凝浮泛的眼睛看去,霍地扬起了光彩。
她握紧他的手,“承诺我!”
开春以来,他较着繁忙了很多,整日的待在书房,她便也时不时的去书房陪他,嘘寒问暖,端茶倒水。
她踉跄着下床,不顾杜庭还在一旁,便一头跌进他的怀里。
他看着她崩溃的模样,眼里的惊痛浓烈,拼尽了最后一丝力量环绕住她,吃力的吞咽着口中的血,声音哑得几不成闻。
她通红的眼里一片氤氲,他的心头微疼。
那是琴箫合奏曲。
因为瘟疫的琐事,这个夏季,他始终没能陪她去看雪。
他的瘟疫被杜庭治好了,杜庭的药方也传遍了天下,救了五州的染疫百姓。
她有力的回抱着他,大哭出声:“少游,别丢下我,求你,求你了。”
陈少游深呼了一口气,悄悄的在她的眉间那点朱砂上落下一吻,然后悄悄的拥着她,再没了其他的行动。
他教她吹箫,还特地谱了一曲曲子,名叫《青玉案.白首》。
“……好。”
只要他安然无恙,他们另有很多个夏季能够一起看雪。
哭着,笑着,光荣着。
唐凝是被指间的剧痛惊醒的。
他看着她,目光暖和:“有词。”
那日,在他出门办公后,她去书房找那曲《青玉案》找了好久,终究在一个锦盒里找到了《青玉案》的乐谱。
“少游,少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