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纯灵,是我的侄女。”杜氏拉着杜纯灵,嗔了她一眼,“还不从速给姑父见礼。”
公然,沈老夫人抹着泪,悲伤欲绝:“谨言,刘尚逼得急,我们昨日下午便从钱庄里又借了十万两银子,一日的利钱就是五十两,连本带利得鄙人个月的时候还请,我们那里有这么多的银子啊?”
沈书衍含笑敬了商谨言一杯,目光却故作不经意的看了看杜纯灵一眼,那面貌不过是清秀之姿,只是却与他影象中的一小我很像,想起那小我,沈书衍刹时恍然。
杜氏责怪的笑道,眼里的警告之意呼之欲出,不过,本日商谨言统统的重视力都集合在李纯灵身上,并未发觉。
为甚么?
沈重山对劲的进了屋子。
杜氏说到这里,便说不下去了,沈重山低低的在商谨言的耳边私语了几句,才道:“现在,刘尚还躺在医馆的床上,说是怪彻儿去找他,这才害他如此重伤,要沈家补偿十万两银子!”
一进屋子,沈书衍便瞥见杜氏亲热的揽着一个女子,那女子害羞带怯的模样可谓是娇俏动听。
杜氏眼里的精光跟沈老夫人对上,杜氏获得老夫人的默许,一边垂怜的给杜纯灵夹着菜,一边笑道:“我们是一家人,该谢的咱就记在内心,如果这谢字一说出来可不就见外了。”
他这话一出,沈老夫人、杜氏跟杜纯灵皆是一脸笑容。
商谨言打量了沈书衍一眼,一双夺目的眼里闪过一丝赏识,对于这个庶出的侄儿,他向来高看一眼,只不过现在,他的目光只在沈书衍的身上停顿一瞬,点点头后便又看向了杜纯灵,目光柔情。
“见过姑父。”
沈老夫人不咸不淡的点了点头,沈书衍便对着回神的商谨言道:“书衍见过姑父。”
如此被沈重山劝着,商谨言又喝了很多酒,那双向来夺目的双眼逐步浑浊,神采也垂垂发红。
“是。”
杜纯灵长相纯洁,一双眸子欲语害羞,那张清秀的面孔让商谨言看呆了半响,手里的茶水洒了都未曾发觉。
沈重山皱着眉,“你大哥跟彻儿的腿……他们身材不适,等下你送你姑父归去,趁便给你表妹赔个不是。”
酒过三巡,商谨言跟沈重山皆是面色通红,两人空肚喝了很多酒,双眸都染上了醉意。
沈书衍垂眸,沈重山竟是要灌醉商谨言。
商谨言倒是在内心叹了一口气,面上还是问道:“大哥,好好的叹甚么气?”
“书衍,愣着做甚么,还不快敬你姑父一杯。”
商谨言看了面前的酒,眉头微不成查的一皱,但见杜纯灵一双眼和顺的望着本身,心下一片柔嫩,举起杯,一饮而尽。
沈重山又给商谨言倒满了酒,表示在商谨言另一侧坐着的沈书衍,沈书衍垂眸,含笑举杯,道:“姑父,这杯书衍敬您,谢您多年爱重已逝的姑姑,更谢您多年对沈家的诸多照拂。”
坐在商谨言身侧的沈重山又倒满了酒,举杯,对着商谨言大笑道:“谨言,彻夜我们不醉不归。”
杜氏给了沈重山一个眼色,沈重山随即便故作愁苦的叹了一叹。
沈婉是沈老夫人的独女,恰是商谨言已故的老婆。
杜氏红着眼,却笑了:“不过幸亏现在也不晚,我们给你借十三万两银子先把钱庄的给还了,等今后有了银子再还你。”
一行人环绕着八仙桌坐下,一桌丰富的菜色,几壶清醇飘香的美酒。
“你此去定要让你表妹宽解,你大哥和彻儿偶然冒昧她,这是个曲解。”沈重山看着含笑稳定的沈书衍,眉头皱得更紧,警告道:“你表妹只会是你的大嫂,别动不该动的心机!”
“既然来了,就开席吧。”
随即心下揪疼,是了,沈书衍的姑姑,那是他的嫡妻,陪他赤手起家却没有能与他共享繁华的老婆。